第182章 罗刹国(2 / 2)

在风沙弥漫、荒凉寂寥的古道旁,狂风如愤怒的巨兽般呼啸着,扬起漫天的黄沙,遮天蔽日。李由望着子婴,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关切,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声音沙哑而低沉地问道:“公子到了大宛国可有什么打算?”

子婴微微皱起如刀削般的眉头,眼中满是犹豫之色,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缓缓说道:“我听说大宛国在往西,有安息国,大食国,罗马国,我奉皇兄的委托准备前往罗马。”他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有些飘忽不定,仿佛随时会被风沙吞噬。

冯破奴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瞪大了如铜铃般的眼睛,惊得嘴巴大张,好似能塞下一个鸡蛋,颤抖着声音道:“从大宛国前往罗马国旅途遥远,听说那里是天的尽头!”

卿鸟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写满了怀疑,冷哼道:“你皇兄一定许诺天大的好处了对不对?”

李由咧开嘴,露出担忧的神色,那干裂的嘴唇仿佛久旱的土地,他道:“公子,你西去罗马,能不能回来都两说。”

子婴沉吟片刻,脸上泛起如晚霞般的一丝红晕,局促地说道:“皇兄许诺我,在有生一年入宗室,死后可以葬在他的陵前。”

冯破奴兴奋地拍手,那双手在空中拍出响亮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激动地说道:“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殿下这是给公子天大的荣耀,就是刀山火山,公子也要去的。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公子以后的子嗣的荣华富贵。”说着,他目光热切地看向子婴,那眼神仿佛燃烧的火焰,急切地问道:“不知道公子可有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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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他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说道:“皇兄还没婚娶,我们这些做皇子怎可僭越。”

冯破奴大声道:“三弟。公子的婚事交给你了,一路上给公子找几个西域美女。对了,殿下说这西域有女儿国,国中没有男子都是美艳的女子,更还有娇滴滴的女王。”

此时,狂风更加肆虐地呼啸着,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那衣服仿佛要被狂风撕扯成碎片。漫天的黄沙在夕阳如血的余晖中飞舞,好似无数金色的精灵在跳跃,仿佛给这画面蒙上了一层神秘而朦胧的面纱。子婴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如狂舞的黑色绸缎,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旅途的忐忑不安,又有对未来荣耀的隐隐期待。李由紧握着腰间那柄寒光闪闪的佩剑,眉头紧锁,似在为子婴的安危担忧,额头上的皱纹如刀刻般深刻。卿鸟双手抱胸,嘴角上扬,那模样仿佛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明亮的眼眸犹如闪烁的星辰。而冯破奴则是目光炯炯,神情激动,那涨红的脸庞仿佛燃烧的炭火,仿佛已经看到了子婴功成名就、荣耀归来的那一天,

在这风沙漫天、广袤无垠的古道之上,炽热的阳光艰难地透过浓厚如铅幕的沙尘,洒下昏黄而朦胧的光影。四周是一片死寂般的荒芜,只有风的呼啸声在耳边不断回响。卿鸟双手抱在胸前,爽朗地笑道:“西域美女,包在我身上,可这女儿国没听说过,要说国中都是女子的话,在走三天路程会路过一个罗刹国,国中都是彪悍女子,都和凶神恶煞一般。大哥,要去看看吗?”他那明亮如星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上扬,如同弯月般透着一股不羁的劲儿,整个人在风沙中显得潇洒又自信。

冯破奴听了,仰头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寂寥的荒漠中回荡,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周围的沙尘都似乎微微颤抖:“这是殿下反复叮嘱的事,怎么能不去?”他那粗犷的脸上,络腮胡子随着笑声如麦浪般微微颤动,豪迈不羁的气势展露无遗,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脚步。

卿鸟眨着灵动如鹿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眉头轻蹙,道:“大哥,确认要去?”

冯破奴用力拍拍胸脯,那手掌仿佛重锤,似乎要将自己坚定的决心展示给众人,大声吼道:“一个罗刹国,难不成是刀山火山不成?”

卿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阴郁着眼睛,脸上的笑容如同被狂风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沉声道:“我去无碍,你们几位大老爷们去,恐怕有性命之忧。”他的眉头紧皱成了“川”字,神情严肃得如同即将面临一场恶战,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某种无法逃避的危险。

子婴好奇地凑上前来,眼中满是探寻之色,那目光急切得如同燃烧的火焰,道:“愿闻其详。”

卿鸟神色凝重,缓缓说道:“罗刹国国中都是精壮的女子,也不知道是瘦了了诅咒还是怎么的,这里的女子生下的孩童都是女婴儿。”

李由按捺不住,插嘴道:“也许是这个国家崇尚女子。看生下来的孩童是男婴直接掐死也有可能。”

子婴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厉声道:“李将军,让卿鸟把话说完。”

此时,狂风依旧疯狂地呼啸着,如恶魔般肆虐,吹得众人的衣袂飘飘,好似要将他们卷入无尽的虚空。周围的沙丘在风的侵蚀下,不断变换着形状,时而如高耸的山峰,时而如低洼的峡谷,仿佛也在倾听着他们的对话,见证着这充满未知与神秘的一幕。

卿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道:“女子生孩子没有男人配合怎么能行,可罗刹国没有男子,这配合的男子就要从过往的商队和周围的国家寻找了。”他的声音在呼啸的狂风中显得飘忽不定,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脸上则满是凝重之色,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为这事,周围国家也是苦不堪言。”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皱起,那深深的褶皱仿佛能夹死一只肥硕的苍蝇。他的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忧愁,如同被乌云遮蔽的天空。

子婴迟疑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那目光犹如迷茫的小鹿,缓缓道:“一群女子,周围国家怕他作甚?”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满是不解,身姿在风沙中依旧挺拔如松,仿佛狂风也无法将其压弯。

李由一听,立刻咋呼起来,挥舞着如树干般粗壮的手臂,大声道:“我一人就把这群罗刹女打的人仰马翻!”他那满脸的横肉随着话语剧烈地抖动着,犹如跳动的肉瘤,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狂妄,仿佛自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卿鸟翻着白眼看了一眼李由,嘴角撇了撇,那模样好似不屑的野狼,道:“罗刹国的女子会驾驭蛇,罗刹国女王更是能通灵蛇,驾驭这些蛇为自己所用。”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了可怕的往事,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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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蛇只要咬上人一口,被咬的人变得虚弱不堪,百天后必死,百天内,身体奇痒无比,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疯狂啃咬。”卿鸟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冰霜所侵袭。

李由嗤笑道:“贤弟,说的好像被咬过似的。”他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嘲笑卿鸟的胆小,犹如锋利的匕首,直刺卿鸟的心窝。

卿鸟浑身一激灵,心有余悸地说道:“第一次经过罗刹国,小弟女扮男装,被罗刹国女王看中,小弟我在怎么混也不可能亲近女人。”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那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内心的恐惧紧紧锁住。

“这女王驾驭蛇半夜趁我睡熟之际,咬上一口,这后面的日子痛苦难耐,小弟我实在受不了,只能从了这个女王。洞房花烛之夜,女王发现我也是女子之身,咒骂中把我赶出她的闺房。”卿鸟说到此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那段痛苦的经历仍在眼前,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此时,狂风愈加猛烈,漫天的黄沙如恶魔的锋利爪牙,疯狂地扑向众人。那飞沙走石的景象,好似世界末日的来临。周围的沙丘像是汹涌的波涛,不断起伏着,时而高耸如山,时而凹陷如谷,仿佛在演绎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舞蹈。而众人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吞噬。

在这狂风肆虐、飞沙走石的荒芜之地,李由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尖锐的利刺,在狂风中肆意传播,狠狠扎向卿鸟,张狂地说道:“女王一定是发现原来也是一个前后不分的怪物。”他那满脸的横肉随着笑声剧烈抖动,如同跳动的蛤蟆,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话音刚落,只见卿鸟瞬间怒目圆睁,那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飞起一脚,带着满腔的怒火狠狠踹去。李由惨叫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毫无招架之力地摔出一丈开外,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沙尘。

卿鸟又道:“不过小弟我也是因祸得福,女王说我是这世上唯一见过她身子的女子,认了干姐妹。”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复杂的神情,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那庆幸之色如同久旱逢甘霖,又有对那段经历的心有余悸,那恐惧仿佛是深深烙印在心头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