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古圣殒命(2 / 2)

烟霞如血,绚烂绽放,这座圣炉畔各种法则交织,无边火光中,一条精致的仙凰微微浮动,发出天道轰鸣声,镇压而下,无人可挡!

天刀落下,然后被帝气反噬,崩碎成无数碎片,光雨洒落,射向四周,宛如流星掠过,惊鸿一霎,美不胜收。

苏羽屈手一招,将所有星辰碎片收入袖袍中,在他眼中,对方的一切都属于他,这件极品的星辰袍自然也不例外。

“怎么可能,极道古帝兵!”神武皇主惊骇。

这简直是神话传说,紫微古星只有两处皇道存在传下来的教派,其中太阳古教自传承伊始便无帝兵传承,太阴神教的帝兵在太古时代便遗失了。

数万年以来,紫微古星域从未出现过极道帝兵,就算偶尔一现的异域势力也不曾有。

这也是极道古帝兵称呼的由来,在这片星空下,这种武器近乎绝迹,只有远古时期才有它的传说,如今紫微星的修士大多忘却了极道帝兵的无上神威。

天穹上,离火神炉在绽放无量光,赤霞缭绕,神则无穷,大道轰鸣声不绝于耳,帝气铺天盖地,充斥着这片领域。

星袍老人怒吼,并不屈服,然而极道之下,圣道法则实在孱弱,根本无法对抗。

见这位敌手仍在挣扎,苏羽神色冷漠,仙台中射出一道淡淡的乌光,缠绕在混沌仙金剑上,他挥动仙剑,打出了一道剑气。

剑光化丝,不绝如缕,带着神魔泣泪,天地道灭的道韵,刺向了老人,洞穿了他的轮海。

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下,神武皇主弯下了腰,屈下了膝,承受不住神威,任凭他如何对抗都无用,体内每一块骨头都在响,将要炸开了。

恐怖的剑气自苦海而发,自下而上,须臾之间便破灭了苦海,让命泉失流,神桥断裂,彼岸无影。

在极道气机的碰撞下,日月星辰图发出一声哀鸣,图册上的光芒愈发黯淡,纹络道痕明灭不定,仿佛要即将崩裂了一样。

天地间茫茫一片,到处都是光,到处都是法则,一座赤红如血的神符,缭绕着玄黄精粹,交织着混沌气,照耀天宇!

就算是半步圣王也无法匹敌,被压在下方,即将要跪伏,彻底形神俱灭。

仙光绽放,在赤霞的映照下,杨怡像是穿上了一件凰血赤金铸就成的战甲,神圣无比。

苏羽仰视着这位神女,眼中有一丝迷离,或许是出于特殊的原因,他很喜欢杨怡身穿紧身战甲的模样,美丽的同时又带有英气,和平日里的姿态截然不同。

“这便是帝兵之威!”杨怡也有些惊叹。

这是她第一次以极道帝兵压人,效果好的出奇。

在葬帝星很少有这种事情发生,北斗各大势力彼此联姻,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是极道圣地,也很少动用帝兵。

一是由于极道势力过多,相互牵制的缘故。天底下没有永恒的势力,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后人能够同样惊艳,倾国之战到底还是少数!

再者便是因为只有同阶者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如果是斩道王者催动帝兵,根本无法奈何圣人级别的存在。

“你们来自北斗......是哪一方帝族?”星袍老人气息衰败,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发丝染血,目光浑浊,眼中有深深的绝望。

对方有极道帝兵,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神朝另一位自封古祖虽然踏入了圣王之境,但是那一位的状态还不如他,倘若出世,恐怕须臾之间便会化为尘土。

纵然轮海遭遇重创,他依旧有一战之力,真正压制他的是这件帝兵。

如果他踏入圣人王境,能够轻易撕碎此地覆盖的法阵,或许还有生机,甚至能够保全神朝,如今却是必死之局。

杨怡不语,她落在苏羽身边,樱唇微动,道:“如何处置!”

苏羽牵着她的手,虽然触及的是微凉的玉甲,他却能感受到对方肌体的温度。

他轻声说道:“多亏了你!”

看着自己的羽儿眼中流露的温柔,杨怡抿了抿嘴,并未回应,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喜欢保持一种冰冷的模样。

毕竟她大了苏羽上百岁,在其他人眼中,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师尊是徒儿,而不是道侣。

见自杨怡不语,苏羽将目光移到那张星辰图,他伸出宛如神玉的手臂,并指为剑,指尖流转着璀璨的神辉。

符文跃动,混沌化出,一缕帝气冲出,磨灭了覆盖在圣兵上的圣道之力,切断了日月星辰图和老人之间的神力联系。

苏羽强行将神图抓在手中,欣赏一番图中之景,对紫微神朝这位古祖说道:“我不会覆灭紫微神朝,这是我的诺言!”

老人嘴唇微动,最终木然地点了点头,对方身为帝族之人,并没有理由欺骗他。

随后苏羽结出吞噬之印,身后浮现出一张阴阳混沌图,九条紫金神链铿锵作响,带着丝丝缕缕的混沌气,从圣贤法衣的破碎之处刺入了对方的身躯。

感受着自己生机的流失,老人阖上双眸,心中思绪复杂,有不甘,也有绝望,在临死之前,他快速地回想了自己的一生。

少年时期的意气风发,青年时期得到神女倾慕的潇洒风流,战遍紫微,四州共尊的豪情,和伊人陌路的无奈......

他晚年时期血气枯败,不过却在一次机缘巧合中得到了血道传承,那道秘术必须以王体命血为引才能修成。

在死亡的阴影下,最终他还是败给了岁月,以谎言诱骗出了圣人六重天的广寒宫主,对自己昔日的爱人下手,以对方的灵血为自己延续了三百年寿元......

“可惜,她当时若是再强一点,或许灵血能助我踏入圣人王,那样一切都会改变。”这是他最后的声音,没有后悔,只有淡淡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