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斩道六重天,杀向冥岭(2 / 2)

阶下众人态度不一,其中宗室修士皆露出不满之色,其中一位老皇叔上前一步,沉声道:“神武古祖亲令,我等就算倾尽一切也要夺回神灵古经。”

听到“夺回”二字,一些老人眉头微皱,感觉有些不妥,毕竟那两卷古经并不属于紫微神朝。

不过其余皇族修士皆以为然,清河皇子俯身一拜,恭敬地说道:“父皇,我愿前往冥岭,出使长生古观。”

紫微皇主不语,他祭出一块玉符,上面有玄妙的星辰道纹,璀璨瑰丽,绽放着神辉。

山巅,北帝内心一动,然后长身而起,他摊手一招,虚空神渊中飞出一架金色战车,还有一套乌金战衣。

他披上甲胄,背负天帝圣剑,登上战车,眼中有战意升腾。

“紫微修士,让我看看这片星空下真正的天骄人物。”

王腾自信飞扬,晶莹的战衣覆盖了他的身躯,只留下一双锐利的天眼,显得杀意凛然。

片刻之后,金色的古战车冲入宫殿,乌金战衣之下,王腾神色漠然,看着紫微皇主。

“是他!”

皇宫内,不少修士都露出杀意,认出了王腾的身份。

虽然对方当初没有杀戮过神朝修士,但是双方为敌手,既然天外圣人和神禁斩道者身殒,这位八禁大能也不该活在世上。

在众人皆欲动手之际,明道皇主冷哼一声,道:“他已经被神武皇祖收为弟子了,是神朝的北辰宫主。”

“这......”

群修打量着王腾,其中几位皇子眼中有玩味之色,在他们眼中,所谓的弟子、北辰宫主皆是客套话。

说不定,这位昔日猖狂无比的八禁天骄,已经被神武皇主收为战奴,处境凄凉。

一想到这,不少修士都与有荣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沐浴在神朝的荣光下。

“可惜啊,不是一位女修,不然本皇子绝对要将你收入房中。”

紫微神朝的大皇子有些遗憾,他当初惨败于王腾之手,对王腾有一些特殊想法。

毕竟,这可是一位顶级天骄,能在仙台二重天保持八禁,足以媲美陆鸦、伊天徳、太阴神子。

三缺道人本体陨落的消息被长生观隐瞒,但是紫微神朝是事发地,神朝修士自然知晓对方身亡。

就算三缺道人靠残魂勉强活下来,也难以重现往日风采,已经被众人从八禁天骄中除名。

感受到众人中有觊觎的目光,王腾神色一冷,眸光如刀,看了大皇子一眼,直接让对方心神欲裂,差点跪伏下去。

“不得失仪,皇祖有令,见北辰如见他。”

感受到王腾心中不满,紫微皇主眉头微皱,瞥了大皇子一眼,然后和煦地说道:“北辰,这一次你和神朝精锐去人王殿走一趟。”

“人王殿。”

王腾内心一动,想到了向宇飞当初和他宴饮之时,两人交流过紫微古星的势力,对方在谈到长生观和人王殿的时候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

念及此处,他接过紫微皇主的令牌,临走之前,他停下脚步,感叹道:“不能和陆鸦、端木明、伊天徳一战,摘下他们的头颅悬于圣车之上,实在是遗憾。”

话毕,他登上金色古战车,领着黑压压的神朝铁骑,朝人王殿飞去。

殿内众人神色不一,其中来自外域的仙台修士大多哂笑,并没有将王腾的话语放在心中。

他们并不知道王腾的战力,却亲眼见过陆鸦、伊天徳等人的强大,和他们相比,这三人过于强大,宛如天穹上永恒不坠的神阳,散发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紫微星。

其余经历过皇都之战的修士皆露出期待之色,期望王腾能够战败陆鸦等人。

大皇子看着北帝的身影消失,喃喃道:“真是人杰,不愧是八禁天骄。”

看着大儿子那种毫不掩饰的样子,明道皇主神色不渝,神念传音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过来!”

“哎,父皇怎么了?”容貌俊美的大皇子还在对王腾念念不忘。

其实他的实力也极为不凡,立身于仙台一重天巅峰,拥有六禁之力,虽然无法和那些帝路天骄相比,但是在东胜神洲,没有几人强过他。

两人步入后殿,紫微皇主悍然出手,一式帝星掌打的大皇子哭爹喊娘,鼻青脸肿。

将这个不成器的皇子镇压在祭祀殿后,明道皇主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脸惨状的大皇子无力地抽搐着。

他痛苦地哀嚎道:“父皇,我真没那个想法,我当年还追求过伊轻舞,这你是知道的!”

然而古殿无声,只有历代皇主的画像在默默注视着他,金乌西坠,宫灯熄灭,大皇子还在此地禁闭,古祖的画像和灵位都蒙上一层阴影,显得有些渗人。

繁星摇曳,月夜未央,一阵暗香浮动,殿门开启,大皇子连忙摆出一幅威严的姿态,待到来人跪伏下来时,他才知道对方是月诗公主。

“妹妹,你怎么也来了。”

月诗公主神色忧伤,一言不发,只是跪在历代先祖的灵殿内。

见自家妹妹一脸愁容,大皇子担心地说道:“妹妹,到底怎么了?”

然而古殿内一片死寂,月诗公主仿佛一个美丽的人偶,并没有回应。

大皇子套了个没趣,便不再开口,他望向清冷的月光,又看了一眼比皎月还要美丽的妹妹,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自己心中那道难以忘却的丽影。

“轻舞,若我有北辰那等实力,你还会拒绝我吗?”俊美青年心中悲叹。

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他亲往广寒宫,却被心爱之人亲手击败。

从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和紫微第一美人无缘,对方的夫君,只会在那几位八禁天骄中选择......

一时间,两人神色相似,忧愁而感伤,皆跪伏在先祖的画像、灵位之前,像是在诉说着各自的衷肠。

然而画卷、玉碑无言,只能看着自己的后人垂泪哀伤,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