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这么急去哪里?”郑洪看着独孤闲远去的背影,嘀咕道:“难不成他那俩儿子也死了?”
“将军慎言!”马银无奈说道:“他现在还是左将军呢。”
“马上就不是了!”郑洪哼了一声,说:“我就不信,陛下知道他干的那些事后,他还能继续做左将军?”
马银低声说道:“说到底,左将军不过是下了道命令,又没有真的屠城,而且末将听说独孤家在宫里有人,陛下即便是知道此事,顶多也就是斥责两句。”
“宫里有人怎么了?有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郑洪不满道:“将士的性命就不是命了?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这天底下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马银苦笑着说道:“将军,宫里有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末将这些说你虽然不爱听,但现实就是如此啊。”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郑洪说:“天下有铁律法度制衡,我不信当今陛下会纵容奸佞小人!”
马银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郑洪见两个士兵从中军大帐方向走过来,招过来询问,得知攻城器械丢失,粮草又被烧了后,两人脸色当即就变了。
“粮草又被烧了?”郑洪急了,“咱们剩下的粮食只够三天的了,再没有粮食这仗还怎么打?”
“将军别急。”马银连忙劝道:“等左将军回来,咱们再问问具体情况。”
郑洪叹了口气:“没有那些攻城器械,咱们不知道要多死多少兄弟,这仗打的……”
说着郑洪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独孤闲带着八百亲兵到了粮草被烧的地方,此时火已经被扑灭,还剩下四成左右的粮食没被烧毁,勉强可以食用。
独孤闲问了李长风他们离开的方向后,立即带着人追了上去。
此时李长风他们已经走远了,到一个岔路口时停了下来。
“地图!”
山魁立即将背上的竹筒打开,从里面取出地图递给李长风。
李长风看了看地图,指向了左边那条:“从这里走!”
山魁收起地图,问:“大哥,咱们去哪啊?”
“去山城县。”李长风说:“山城县城不高,方必应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为了尽快赶到山城县,李长风带着玄甲黑骑昼夜赶路,只有在战马快到极限的时候才停下来休整。
第二天黄昏时,李长风他们到了山城县附近 ,远远已经能看到朝廷营寨了,中间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大大的“齐”字。
马小忠立即说道:“是齐州营的人!”
山城县地势较高,四周山林遍布,李长风下令玄甲黑骑入山林中休整 ,准备作战。
之后李长风和小九到了山顶观察情况,齐州营将山城县团团围住,同时从四面进攻,城西、城北已经沦陷,齐州营的人和朱雀营的人正在城中激烈厮杀。
山城县东城墙虽然还在朱雀营手中,但看着也撑不了多久了,战斗最激烈的就是南城门。
此时山城县南城门大门已破,方必应持枪堵在门口与齐州营三名高手厮杀,门口尸体堆积如山,有齐州营的,但更多是朱雀营的。
马小忠也爬到了山顶,只是看了眼便皱起了眉头:“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他们能在这么小的城池中硬扛齐州营这么多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长风看了眼营寨中“齐”字大旗方向,问马小忠“那里就是齐州营主将在的地方吗?”
“没错!”马小忠说道:“擒贼先擒王!玄甲黑骑只有两百人,在齐州营上万大军面前不值一提,唯一的办法就是冲入阵中,斩杀主将,让敌军大乱,这样才有三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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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爷你看,中军大帐四周至少有两三千兵马保护,咱们这两百人冲的进去吗?”马小忠说:“而且齐州营主将身边肯定有七品高手保护,怕是不好杀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李长风说:“七品武者而已,怕什么?”
七品武者……而已?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整个大赵国七品武者都是有数的,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个七品武者,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而已”呢?
当然了,这些话马小忠只敢在心里吐槽,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半个时辰后,山县城东城门失守,只剩下南城门还在方必应手里。
“没时间休息了。”李长风到山下下令:“玄甲黑骑,准备作战!”
两百人立即翻身上马,肃穆无声。
李长风指了指山城县方向吗,说:“朱雀营的兄弟们正在城中厮杀,城外有几千名齐州营士兵,现在我要带着你们冲进这几千人中,杀了他们的主将,你们怕吗?”
“不怕!”
两百人齐声喊道。
李长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下令:“玄甲黑骑,随我杀敌!”
李长风带着两百玄甲黑骑直奔齐州营中军大帐,打的仍是壬字营的旗帜。
此时齐州营中军大帐前的高台上,齐州营主将魏无通正在观察山城县战况,见齐州营士兵已经夺下三座城门,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三座城门已失,贼军败局已定,撑不了多久了。”魏无通说:“不过这伙贼军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旁边一个将军立即说道:“主要还是将军指挥有方,区区贼军怎会是将军敌手?”
魏无通笑了笑,没说话。
就在这时,营寨外一直骑兵狂奔而至,一魁梧壮汉手持大刀大声喊道:“快闪开,我们壬字营的人,要见你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