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的人皆是默默回到府邸,这三天三夜他们虽是站着在看,但他们连一个字不敢说,大气更不敢喘一口。
直到关上了府门,后背抵在大门上,无力地滑落。
留下了一道极重的湿痕。
从刚听到密谋刺杀殿下的声音,两条腿还能站着不倒的,就已经是定力超群了。
还有些人是躺在地上撑过了这三天三夜。
直到刚才,是府里的人出来将已经成为烂泥的他们拖了回去。
尤其是在看到马车炸裂的最后一幕,他们只感觉到心脏剧烈震动,会从心口直接跳出来。
白明轩和包月亦是对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他们只是怀疑尹柏的越狱和北伯侯有关。
现在尹柏的下落找到了,这件事轮不到他们管了……
一刻的功夫不到。
东伯侯府的大门率先打开,紧接着北伯侯府,西伯侯府,南伯侯府的大门也相继打开。
前后相差不超过十息。
他们带着各自府中的人鱼贯而出,向着四方城门走去。
没有一人出声,所过之处,行人无不是主动让开一条道路,对着这四波人议论纷纷。
这气氛更是静得可怕。
尤其是为首之人,恐怕随时都有暴起杀人的可能。
直到他们坐上各自的马车,踏上返程之路,也终是将王都内的压抑带走了些许。
来时是有多兴高采烈,浩浩荡荡。
这归时就……
……
与此同时,王都向北百里外的一处山峰密林间。
小主,
“这群人都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他们只想要我的命……”
“只要没有跟我在一起,你就是安全的……”
“我也只能用那枚玉佩诓他们一时,只要等他们反应过来,你就得给我陪葬,快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
“快放我下来……”
子受与吕鸣之间的仿佛是彻底颠倒了过来。
在马车上,是吕鸣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而现在,却是换做子受一人在自言自语。
对子受的话是全然不理。
子受趴在吕鸣的后背上急得不行。
若是竭力挣扎的话,他还是能够挣脱吕鸣双手的束缚,可就算双脚是落了地,他还是会被吕鸣抓住。
如此一来,只要吕鸣不放弃,他的挣扎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反而还会严重消耗两个人的体力。
“您知道吗?”
吕鸣只是刚一开口。
子受顿时噤声,“是现在的自己太敏感了吗?”
却听了吕鸣又继续说道,“我曾经有过一段灰暗的日子,母亲病重,妻子又在产下小女儿后不久就撒手人寰,可女儿又是个先天眼盲……”
“那时虽做买卖,可却也只是小本生意,连养家糊口都够呛,更别说治眼睛!”
“生活的痛苦压得我喘不过气,一度想用死寻求解脱!”
“可想到自己那一对没长大的儿女和病重的母亲,我犹豫了……”
“直到九年前……”
“我才终于看到了希望,我虽远在北望明州,可也听闻了端木医馆的名声,带着小女儿,不远数十万里来到王都。”
“不仅看到了治愈女儿眼疾的希望,在那一晚上,还遇到了一个让我转运的人。”
“当年还未来得及自我介绍……”
“我叫吕鸣……”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