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睡在这间房,他休息的房间是紧挨着子受大房的那间中房。
只因在这房中……
还有一个人正躺在床上!
听到开门声响起,床上之人赶忙起身,就欲下床行礼。
凌楚风见状,赶忙小跑了过去,将他按回了床上,宽慰道,“你还有伤在身,不必再行大礼!”
血禾是有伤在身,实力更是十不存一。
在凌楚风的强势动作下,只能重新躺回了床上,一脸歉意地回道,
“凌大人,血禾当真是冒昧了!”
王之左翼能与三公和四大伯侯并肩,自此之下,唯有凌楚风的亲父与亲母不用对他行礼。
就算是这苍鸣城的诸侯城主与那丘苍鸣,见了他都得行礼。
凌楚风摇了摇头,“无妨,等你痊愈了再行礼也不迟。”
随即又问道,
“你现在感觉恢复得如何了?”
血禾亦是满脸羞愧地摇了摇头,答道,“臣下在苍鸣仙门的三名弟子追杀下,逃了一天一夜,早已经透支伤了元气,没有一个月,是难以恢复了!”
“若非是殿下和凌大人搭救,臣下此时恐怕也……”
凌楚风眉头微皱,他们可等不了一个月。
再过十日就是苍鸣仙门的收徒大比,等到大比结束,那些门人就会进入苍鸣仙门的山门。
最后只能无奈点了点头,“你先好好养伤吧!”
说完,便又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他与殿下来到这里,可不是想要拜入这个什么苍鸣仙门的。
就在五日前,身处于王都的子受和凌楚风接到了一个由帝乙亲自发出的命令。
“东莱天州的苍鸣仙门有异,需要尔等前往调查!”
可那时的子受刚刚睡着,传令的侍卫愣是等在府中,一直从午时等到了将近亥时,才等到子受从醉梦中醒来。
这也是帝乙五年来,第一次对处于醉生梦死的子受下王命诏书。
面对一直候在卧房门外的传令侍卫,子受连看都不看一眼,起床就拿起桌上的酒壶继续畅饮了起来。
听到屋内动静,传令侍卫连忙又胆战心惊地说道,
“王上还有一言让臣下转告殿下,此行殿下若是不去,这就是王子的左翼失责……”
“下一道就将是处死凌楚风的王命诏书!”
砰!
一瓶清瓷酒壶重重砸在房门上,侍卫都能感觉到些许的酒水,沿着门隙溅到了他的脸上。
“告诉他……”
子受嘶哑的声音自屋内传到门外的侍卫和凌楚风的耳中,“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若再敢用别人威胁我,不用王命诏书,本殿下亲自送那个人!”
“上……路……”
“滚!”
王上和王子不和,亲眼见证过‘那一日’的王都百姓,或多或少也能猜出些什么,只是没人敢说出口。
而‘那一日’发生之时,位于宗族祠堂前的文武百官和一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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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连一个字都不敢再提及。
如果他们不怕被抄家灭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