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止吧!”星神说完。
日、月二人脸色明显沉重不少,日神问道:“此话怎讲?”
星神突然偏过头去,望了一眼天机殿门前,那柄插入地里半截的剑鞘道:“光明与黑暗的对决,只怕那古老的传说也即将问世。”
这话一出,日、月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各自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显然那古老的传说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怕是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这一刻,全场一片沉默,直到风起云舒,月神才意味深长一叹:“难道宝玉真是黑暗的传承者?”
星神闻言摇头道:“说不好,不过日月星劫的确和他息息相关,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日神迟疑道:“与日月星劫相关的就一定是黑暗的传承者吗?也有可能是光的传承者。毕竟光明与黑暗本就相生相克,一旦我们弄错,那才是千古罪人。”
“当务之急应该是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才是。”月神附言道。
“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黑暗重回大地,不然人将不人,世间再无光明可言。”星神语气坚定道。
月神听后皱了皱眉头道:“只怕有些东西很难掌控,眼下虚无缥缈两界损失惨重,人间修真界更是几乎被连根拔起。仅剩的四门早已自顾不暇,谈何容易啊?”话落,长长一叹。
月神的话虽然有些悲观,但也不难看出正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
盛极必衰,此乃自古不变的道理,或许也是该应验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虚无界天、虚无大殿门前,同样两条金色身影一左一右注视着脚下那半柄裸露在外面的剑鞘。
另外半柄同样插入地底,与天机殿门前的剑鞘一样。
这两柄剑鞘插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奈何无论云尊还是灵尊。
都没办法将这剑鞘拔出,常此以往,也就只能任由这剑鞘立在这里。
风雨无阻,也算是虚无缥缈两界的一道禁忌,至今无人敢提。
今日灵尊不在,天地战佛又负责把守虚无界天入口。
阿弥陀佛与南无佛这才有机会,旧事重提,品一品这禁忌。
此时只闻南无佛道:“真不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对与错?如今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毕竟已回不了头了,不是吗?”阿弥陀佛意味深长道。
南无佛闻言眼神古怪的看了阿弥陀佛一眼,问道:“你在梦幻水晶上都看到了什么?”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阿弥陀佛回道。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佛本无相,佛说众生相,难道……?”
难道什么南无佛没有明说,但从对方那闪躲眼神中不难发现,此事只怕古难全。
考虑良久,阿弥陀佛才款款说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缘也,命也。”
“耿宝玉啊耿宝玉!你将来带给六界的会是什么呢?”语毕长长一叹。
这一刻,风未答,云未应,整个虚无界天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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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湾子,耿无痕带着郭靖与百骑返程两不管地带。
谁承想刚出了湾子境界,就被两万血骑团团围住。
双方阵列在前,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耿无痕突然对面前整齐有序的军队喊道:“赵云兄!你若再不现身,可就只能替兄弟我收尸了。”
此话一出,耿无痕对面的军队突然左右错开一条通道。
一位身骑汗血白马,披着盔甲的将军踏马上前,正是那赵云。
“无痕兄哪里话,你我同朝为官多年,就算如今各为其主,也不至于兵刃相向不是?”
耿无痕闻言剑眉一挑:“这么说是你家皇帝的意思了?”
赵云闻言也不墨迹:“奉陛下之命,护送国师回营。”
“早在你家皇帝登基的那一刻起,这世上就再无长安国师了。”
“如何选择是你的事,赵某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无痕兄切莫为难小弟才是。”
“既然赵云兄不辞辛苦,耿某断不会推脱,那就有劳赵云兄了。”
“无痕兄严重了,请!”赵云说完,身后血骑顿时分列两边,给二人留出并肩前行的空间。
路上,耿无痕撇了一眼赵云道:“赵云兄再此设伏,看来我属下的信息部已经得到兄长的特殊关照了?”
赵云听后处变不惊:“此乃我家陛下的手笔,赵某不过是从中跑跑腿而已。毕竟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这么说来?倒是小弟的不是了?”
“无痕兄说笑了,赵某哪当的起?不瞒无痕兄,两不管地带,我家皇帝连夜调动了十万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