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和七弟乃是兄弟,如何来往不得?”朱瞻墉怒道。
福喜摇了摇头,从木盒中拿出了一条深棕色的鞭子,回过头,看了看朱瞻墉强装镇定的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见这鞭子,朱瞻墉没来由的腿肚子开始哆嗦起来,因为这鞭子他不仅挨过,就连他大哥朱瞻基小时候也挨过。
“你…狗奴才,你敢对本王不敬!”朱瞻墉大惊失色,指着慢慢走过来的福喜怒道。
“殿下,太皇太后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虽然是她老人家的儿子,可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您自个做过什么,您心里最清楚,老奴不敢多问,等打完这顿鞭子,您自个去找太皇太后和陛下说去。”
“你敢…”
“殿下,老奴也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行事,还望您不要怪罪奴婢们。”
说着,不知何时,殿中的阴影中走过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围住了朱瞻墉。
“你们…你们大胆,本王…唔…唔…”两个太监按住了朱瞻墉的手,另一个太监将一团白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殿下,老奴对不住了!”
说罢,“啪”的一声,用上好牛皮编织的鞭子就落在了朱瞻墉的屁股上。
“唔…”一鞭子下去,被按在地上的朱瞻墉顿时眼睛瞪大,脸上的五官都拧巴到一块去了。
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直到二十鞭子打完,地上的朱瞻墉已经被抽的皮开肉绽,用上好金丝线织就的袍服已被打烂。
一个太监拿开塞进了朱瞻墉口中的白布,朱瞻墉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痛苦的呻吟起来。
“本王…本王要见母后…”朱瞻墉有气无力的说道。
“殿下,太皇太后说了,让您在这奉先殿内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好生反省反省。”
“为什么打我?母后,我也是您的儿子啊,七弟是我的兄弟,他在封地过得苦,写信给我让我…”
“殿下!”福喜见朱瞻墉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赶紧高声制止。
“殿下,您难道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吗?”福喜又道。
“狗奴婢…滚!”
“殿下,还请您自重,难道您真的不知道太皇太后和陛下对您的一片苦心?”
“什么苦心?无缘无故抽我一顿鞭子也是苦心?”朱瞻墉怒道。
“哎,”福喜一跺脚,俯下身轻声道:“殿下,您可知道您体谅了七殿下,可谁体谅那些还在洪水中苦苦挣扎的百姓啊!仁宗皇帝在世时,常说为君者当以天下百姓为重,可您…您的好心却办了坏事啊!”
“本王无罪,也没做错事!”朱瞻墉仍旧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