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周家最小的庶子周继宗在官兵到来之前被其奶娘给救走了。当时的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也因和胡惟庸走的近被牵连入狱,据说是因为他在追查周家失踪的小儿子周继宗时故意放走了他而获罪的。”
“后来,胡、李逆案中,周家满门被被抄斩,唯独周继宗消失,从那以后这个周继宗好像清空消失了一般。可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洪武三十年时,秦淮河畔的朝天观内突然涌进了一群锦衣卫要捉拿逆贼,当时带队的锦衣卫就是指挥使蒋瓛,可不知怎得,竟然走漏了消息,锦衣卫在朝天观内翻找了一天一夜,居然让人给跑了!”
“这跑了的人就是已经成人并隐姓埋名入了道籍的周家庶子周继宗!”
“直至太宗皇帝靖难后的十九年,也就是朝廷刚刚迁都北京的初年,京中的勋贵圈子里热闹了起来,一个据说道法通神的道人突然成了各家勋贵的座上宾,这个道人不仅道法不俗,而且医术高超,许多勋贵人家不惜花费重金求药,消息传入皇宫,太宗皇帝亲召其入宫讲道普法,没想到这道人还真有点道行,太宗皇帝听罢龙颜大悦,当场赏封他为东岳道人,并敕建道观,享皇家万年香火!”
“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东岳老道,不,应该叫他周继宗,听到这,他已经浑身颤抖,豆脸色蜡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也,东岳真人,不,周继宗,你藏了这么多年,自认为藏的很好,可惜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说着,侯宝一挥手,两个暗卫将一个浑身是伤的老头拖了过来。
“他你应该很熟吧。”侯宝将烙铁猛的戳到了那老头的胸前。
“啊!”老头被烫醒,一脸惊恐之色的看着周围。
“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周继宗道。
“呵呵,我说了,只要我们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侯宝将烙铁扔进了火炉,擦了擦手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又道:“他,就是当初你的奶娘钱氏的儿子李文三,也是你们白莲教在南直隶分坛的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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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不是人,是鬼,是鬼!”周继宗突然癫狂起来。
“我们是鬼?那想出如此毒计的人是什么?!”侯宝突然暴起,一个耳光直接扇在了周继宗的脸上。
“哈哈哈……毒计?那是他朱家欠我们周家的!我周家上下一百五十八口,就因为和胡惟庸是姻亲,就被株连,一夜之间全家被杀,连我九岁的妹妹也被卖到了教坊司凌辱至死,朱家之人人人该死!该死!!”周继宗瞪着猩红的双眼,怒骂道。
“闭嘴!”侯宝怒道,“太宗仁宗两位皇帝对你有天高地厚之恩,你不思忠君报国,却一心想要毒害皇族血脉,你这种人,该死!”
“我早就死了,五十年前我就死了,哈哈哈……来啊,杀了我,杀了我!”
“想死,急什么,你还有用处,现在死了,多可惜啊!再说,你若想死,早就死了,还用等到现在?”说着,侯宝使了个眼色,一个暗卫突然上前,对着周继宗的下巴就是一拳,而后捏着已经脱臼的下巴,伸出一只手就在周继宗的嘴里抠吧起来。
“找到了!”暗卫惊呼一声,随后一使劲,一颗假牙被他抠了出来。
“啧啧啧,我就说嘛,你啊没胆量死!抓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想死早咬破藏在牙里的毒药了。”侯宝阴恻恻的笑了笑,随意的颠了颠手中那颗假牙。
“合上他的下巴。”
“是。”
“啊!”
“说!是谁在给你们传递宫中的消息!”侯宝厉声道。
“看来你们很想知道,可我偏不说!”周继宗狞笑道。
“不说,咱家就当着你的面把地上这老东西身上的肉一刀一刀慢慢的剌下来,”说着,侯宝咽了咽唾沫道:“听说你爱吃京城云记馄饨铺的香煎馄饨,不如我用这老东西身上的肉,给你做一碗馄饨,如何?哦对了,听说你还爱吃南城刘寡妇做的鸭血粉丝烫?呵呵,这老东西的血也不能浪费了,咱家让人一会把他的血做成一碗人血粉丝汤,就是不知这味道如何?”
说罢,侯宝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你不准碰他……你这腌狗,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周继宗破口大骂。
“啧啧啧,还真是兄弟情深呐,既然不想他死的这么惨,那就告诉我,是谁给你传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