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说是什么原因?”
“报丧之人说,杨大人自回乡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且酒量越来越大,即使在病榻上也是豪饮不止,其家人苦劝无果,二十天前杨大人外出访友回来后在书房又喝了一顿闷酒,大骂一通后,第二日就一病不起,口歪眼斜,半边身子动不得。”
原来是得了中风,不光是现在,这病就是到了21世纪,也是非常凶险的病。朱祁镇心中了然。
“他的那几个儿子也不管管?”朱祁镇怒道。
“陛下,杨大人估计是因为其子杨稷的事,郁闷填胸,无处排解,只好借酒消愁。臣听那报丧之人说,因为杨稷的事,当地的百姓对杨家颇有微词,经常有百姓徘徊在杨府前大骂。”
“知道了。”朱祁镇心道,“谁让你摊上这么个作恶多端的儿子呢,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不说,家乡的百姓也对你嗤之以鼻。”
朱祁镇打开奏疏,仔细看了起来:“……臣重病缠身,自感无期,冒死向陛下进言,陛下有太宗之风,陛下刚烈果决,行事不拘一格,然国家大事需徐徐图之,不可急功好利,不然受伤害的是天下百姓,损的是陛下的声誉……臣治家不严,纵容过度酿成大祸,臣羞愧万分……”后面的字已经有些走形,显然是气力不济所致。
合上奏疏,朱祁镇重重叹了口气,想了想道:“传旨礼部,派官员赴江西杨士奇老家,会同当地官府,操持其丧葬事宜,并赐银2000两,用以丧葬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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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陛下,杨士奇大人的谥号是不是也定下来?”新晋内阁首辅马瑜问道。
杨士奇原本时空的谥号是“文贞”,并追赠了太师。朱祁镇默然,然后说道,“此事你们几个和礼部先拟个条陈吧。”
“是。”
处理完杨士奇的事,朱祁镇也没了看书的心情,心中烦闷的紧,带着侯宝在宫里毫无目的的来回走着。
“皇爷,您都走了一个时辰了,要不歇息一会?”侯宝担忧的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朕怎么从来都没来过?”朱祁镇抬头,看了看前面那处斑驳的宫墙和上锁的宫门说道。
“皇爷,这里……这里是长安宫,静慈仙师的修行之地。”侯宝胆战心惊的说道。
“怎么上锁了?打开。朕进去看看。”朱祁镇走到大门前,拨了拨已经上锈的铜锁道。
“使不得啊,皇爷,这里……这里晚上……不干净。”侯宝跪下劝道。
“不干净?难不成还有鬼不成?打开。”,少年人的心性就是这样,越不让干的事情,自己非要一探究竟。
“皇爷,您饶了奴婢吧,皇太后吩咐过,没有她的懿旨,谁不能私自打开长安宫。”侯宝声泪俱下道。
“母后?”朱祁镇疑惑的转身,看向了慈宁宫方向。
“罢了,既然是母后下的命令,那就算了,走吧。”朱祁镇皱着眉又看了看长安宫的大门,心有不甘的走了。
入夜,朱祁镇打发走了侯宝,带着几个侍卫悄么的出了乾清宫,往后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