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你咋越活越倒出呢,这喝多少猫尿,地都输上了?”
老崔看到是陈默,一把把陈默的手打开:“按辈分你得喊我声叔,大人的事儿你个小犊子别管。”
众人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屋里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这么跟陈默说话。见老崔真的喝大了,陈默也不生气,他对着二狗使了个眼色,二狗跟拎小鸡崽儿一样给老崔拎了出去。
“放开我,二狗子你放开我!”
“你个老登,喝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再哔哔我削你你信不!”
二狗一面嘟囔着,一面按向老崔的肚子,老崔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陈大夫,你咋来了。”
郑老五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然后看着陈默身后的书记和村长,心道玩儿大了。
“我再晚来一会儿,老崔的媳妇都得输给你了。”
“哪能啊,都闹着玩儿的。”
郑老五赶忙赔笑脸,陈默一点儿没给郑老五面子,直接伸手:“房本地契都拿来。”
郑老五使了个眼色,郑老四赶忙把房本拿了出来,陈默接过房本,递给身后的书记。
“地契我没管他要,陈大夫,今天这事儿属实不怨我,你不信问问大家伙。”
陈默看了眼人高马大的大老东,这老家伙年轻时候在青海给人看矿,是个狠茬,年纪大了回来养老,平常大家都爱到他家打个扑克喝喝酒,也从来没出过这档子事儿。
“老东叔,咋回事儿啊?”
大老东递给陈默一根烟,说道:“这事儿还真不怨老五。”
“晚上时候我和老五他们喝完酒,正好几个老邻居过来打扑克,老五就下了场。要说老五今天手气是真好,咋玩儿咋有,老崔正好来了,瞅那样喝不少。”
“看老五玩儿了两圈,老崔非说老五玩儿心眼子,这屎盆子扣上去你说老五能干么,两个人就这么顶起来了,我们也劝老崔走来着,你也看着了,那犊子喝多了就那德行,谁劝也不好用。”
大老东没必要在这事儿上骗自己,他说老五今天没玩儿手段,那肯定就没玩儿。赌这玩意儿,除了技巧全是运气,有时候你不服不行,运气上来了,挡都挡不住,今天老五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时候二狗也拖着老崔回来了,他把老崔往炕上一扔,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相比于陈默,村里人更怕二狗,二狗以前不叫二狗,叫恶狗,后来不知道怎么叫的,就成了二狗了。
这家伙看起来天天乐呵呵的,骨子里狠的要命,陈默高一那年让南川的一个半大小子欺负了,这家伙二话没说,一个人一个镐把把人家一个姓二十多口子人都抡趴下了。要说他们怕陈默是出于尊重,那对于二狗,是真他娘的怕。
二狗点上根烟,坐在牌桌上,两个指头敲了敲桌面,眯着眼睛说道:“来,陪我玩儿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