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赶忙把李三反过来,只见李三儿的脸青紫一片,双眼翻白,瞅这样都死了有一阵儿了。
“你上次几点过来看的?”
“两点啊,两点的时候这家伙还坐着呢,我还以为他睡了呢。”
队长表情阴晴不定,他咬着牙给于局长打了个电话。
“咋了,出啥事儿了?”
“局长,李三儿死了。”
于局长深吸了口气,说道:“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到。”
今天来吊唁的人比昨天多了不少。
省里的领导也来了几个,B市的书记也来了,看到跪着的陈默,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陈默有啥本事,人家也门清儿。
说句难听的,没有宁杰,就疗养院这些老头老太太,也能保证陈默在这一亩三分地儿没人欺负。
可偏偏陈默就从来不拿这些老革命当挡箭牌,这也是书记最看重陈默的地方。
十一点,张奶奶的追悼会开始了。
胡院长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
来的大多都是张奶奶的门生,或者朋友还有朋友的孩子,多少都受到过张奶奶的帮助。
一场追悼会下来,没有一个不哭的。
追悼会开完,一群人跟着胡主任去吃饭,陈默没去,有些失神的跪在一旁。
“老板娘?”
随着川子的一声惊呼,陈默有些木讷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一身白色裙子,抱着陈若愚的白芷。
陈默赶忙按着川子的肩膀站了起来,踉跄了两下,有些惊讶的说道:“你咋来了?咋给儿子抱来了呢?”
陈若愚看到陈默,咧开嘴喊了声爸,然后伸出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捧着小葫芦给陈默看。
这家伙,陈若愚脖子上戴着无事牌,手里拿着葫芦,白芷胳膊上还戴着镯子。。。。
陈默亲了口陈若愚小手,乐的陈若愚咯咯直笑。
白芷瞪了陈默一眼,说道:“你昨天跟我说,上回还跟张奶奶说把儿子带给她看看,做人吧,不能说话不算数。”
陈默一脸的感激,他知道,白芷这是在弥补他心里的遗憾。
“你抱着儿子,这家伙,真沉。”
陈默赶忙把儿子抱了过去,白芷走到灵堂前,对着川子还有那个国字脸的中年人磕了三个头。
国字脸中年人和川子赶忙回礼,白芷接过香,开始上香烧纸。
”张奶奶,我是陈默的媳妇儿,我带着您重孙子来看您了。您安安心心走,您放心,这最后一程啊,我和陈默陪着您。“
烧完纸,陈默问道:“你咋来的?”
“开车来的呗,开的咱家的商务,你车撞了也不吱声,行了,车让人拉省城去修了。”
陈默看了眼川子,川子赶忙别过头不敢吱声。
“今天我不走了凹,和你在疗养院住,明天的时候咱们再回家。”
“正好你不是答应他们把孩子带给老领导们看么,下午我就带着陈若愚在疗养院玩儿。”
“那成。”
刚说完,那个国字脸突然开了口。
“小伙子,出去抽一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