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城里人都是这样的观念,那广大的农村里情况只会更加的复杂。
这种情况一直到国家在1969年的时候出版了《赤脚医生手册》这本神书,农村里医生靠这个治病救人,而城市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本,一些简单的医疗知识才被人们所知晓,这才改变了所有人的观念。
“听我的没事儿,先把窗户打开通风,不然这个屋子里的空气也太浑浊了,通通风换换新鲜的空气,对病人来说是好事情。
要是紧闭着门窗的话,反而会对刘海中起到不好的作用。”
王海洋不想对这个做详细的解释,因为那样他要说的话可就太多了,也未必能够让他们改变观念。
与其那样的话他还不如独断专行,能够省下不少的精力。
再次的下了指示,刘光天虽然对此也有疑问,但相比较而言,王海洋的话还是更让他相信的。
于是他也就不再犹豫耽误时间了,迅速的把门和窗都打开了。
这门窗一打开,不光是空气流通了,连昏暗的屋内也亮堂了许多,视线也清晰了不少。
又等了一会儿,王海洋这才迈步来到了刘海中躺着的那张床边,视线也随之看了过去。
这一看可把王海洋给吓了一跳!虽然才过了两天一晚上,可刘海中的外形却有了巨大的变化。
只见刘海中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就像是个死人一样,只有偶尔轻微起伏的胸膛,能够证明他还有气在进出。
大大的脑袋上缠满了纱布,原本白胖的大脸现在已经瘦的凹陷了下去,脸上的颜色也不再是白白的,而变得蜡黄蜡黄的。
整个人的造型就是印度阿三的既视感。
高烧后的体征也很明显,肥厚的嘴唇颜色发紫,干裂,爆皮,呼吸出来的气味也很是难闻,即使隔着棉布口罩也能够闻到一些。
按理说刚动完大手术是不可能立刻就回来的,医生只是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那也是死在医院里面。
可刘光天给刘海中喂了灵泉水之后,他整个人的情况得到了巨大的改善,这才得以支撑他回到家里。
王海洋是有先见之明的,提前在家里就把口罩给戴上了,这让他挡住了大部分的味道。
通风透气也是明智的选择,不然的话味道全部被憋在了屋子里面出不去,光是闻到这个味道,怕不是就会让他当场就恶心的吐出来。
来都来了那就得解决问题,他这个赤脚医生虽然说不是很正经,但是手艺却是没得说的,而且他还有一个好的名声,那就是收了钱就会认真的办事儿。
他强忍着心里的膈应,上前看了看刘海中的状况,如自己所料想的一样,他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感染。
这个对现在的医生来说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有一说一不是说医术水平不行,而是没有针对性的药物,无米下炊谁来都一样。
不过这个对别人来说非常棘手的问题,对他来说就是小事儿一桩,谁让他有外挂呢?
简单归简单,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当然不能让别人也觉得他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了。
要是让人觉得简单,那么接下来他还怎么玩儿?一些个本应该付出的代价他可不好开口了。
于是他就站在病床前装着逼,时而摇头,时而叹息,时而又闭眼沉思。
病人家属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医生摇头叹气,最怕的就是诊断完了以后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像什么你一个人来的?
有没有家属陪同?
这么年轻怎么就有这样的问题?
等等类似的话。
尤其还要带上一些低沉的语气,那就更加的让人受不了。
二大妈着急吗?那是肯定的,谁面对这样的情形不着急?不但是着急甚至可以说是害怕。
害怕王海洋的嘴里也会说出医院里一样的那个最坏的答案,而他可是刘家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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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洋种种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在观察病情研究治疗的方案,虽然是心急如焚可也不好开口问什么,害怕因此打断了他的思路。
别人急可是他可不急,因为此时他真正想着的却是,这特么的刘海中的这个鬼样子真渗人。
可惜没有照相机,没有录像机,更加没有手机,要是有这些其中之一的话,非得帮他录下来不可,等人清醒了让他好好的看看。
看看许大茂让他遭了多大的罪,看看以后嘴巴还贱不贱,看看以后招子还放不放亮一点儿。
二大妈想问不敢问,刘光天不想问也不愿意去问,刘光福是两方面兼而有之。
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二大妈也是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事儿不能够单方面的责怪儿子们,身为父母的他们也是有错的,教育方式本身就有问题。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句老话是有道理的,此刻的情形就是最好的证明。
儿子是指望不上了,二大妈只能是看向了一旁的闫阜贵,希望他能够开口帮自己问问,这王海洋只是摇头叹息的,又没有一个话说出来着实是让人心焦。
而且现场也就只有他开口才不会让王海洋感到厌烦了。
闫阜贵被二大妈用哀求的眼神这样一看,心里也是接收到了这个信息,知道她想要让自己干什么。
他知道王海洋这是在故弄玄虚,因为之前二人就商讨过对策。
眼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时间拖久了怕适得其反,他也就顺水推舟的开口对王海洋询问道:
“海洋,看的怎么样了?老刘还有没有希望?”
没有询问治疗方案,因为要给这事儿上难度,这样才好让王海洋接下来好发挥一些。
再说了刘海中的问题也确实是有难度,这是医院都判了死刑的,也不算是故意的欺骗或者说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