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讥讽、叱骂……各种难听话接踵而至,把严世蕃埋汰的别说是人了,连癞蛤蟆都不如。
突然的转变,怼的严世蕃都懵了。
接着,回过神的他勃然大怒,哪里忍得了被两个妓女这般叱骂?他爹都没这么骂过他!
压抑已久的严世蕃终于爆发了,又摔盘子又摔碗,对着两个女子一顿拳脚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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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儿闻讯而来时,人都快被揍破相了。
开青楼的,尤其是在京师开青楼的,哪能没点关系?
见摇钱树被动,鸨儿一嗓子就喊来了十余位打手,狠厉道:“别打死就成!”
鸨儿并不是冲动的无脑之人,京师卧虎藏龙不假,可真正的显贵之家,根本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且从对方拿二十两银子就想睡两个头牌来看,显然就是个突然得了些小钱的泥腿子,根本不用顾忌什么。
“打,狠狠打,打断他的腿。”鸨儿气得不行,两位姐儿至少半月不能接客,这损失大了去了,光打还不解气,她还一边狂骂,“瞅瞅你丑陋的嘴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狗东西,也想睡老娘的头牌……”
严世蕃被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拳打脚踢,别说还手了,还嘴都办不到,只能惨叫……
嗷嗷叫……
他那条本就不利索的腿,被一番重击之下,真要瘸了。
说实话,严世蕃在昭狱都没有过如此遭遇。
“我,我爹,我爹是礼部侍郎,啊,啊呀,我爹是……”严世蕃真的遭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余生可能真要在炕上度过了,哪里还顾得上后果?
“我爹是严嵩,我是严世蕃……”严世蕃痛哭流涕,一点也不敢狂了,哀嚎着求饶,就差没磕头了。
倒不是他抹不开脸,而是他办不到。
“天,天子脚下,你,你们怎么能如此,如此藐视朝廷律法?”严世蕃哭喊。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的严世蕃,头一次觉得人不能不守法。
鸨儿冷笑道:“你个狗日的打人在前,就是到了衙门,老娘也占着理,还你爹是礼部侍郎,你咋不说你爹是礼部尚书,内阁首辅?”
不料,打手中的一人却倏地停下,朝鸨儿战战兢兢道:“他,他说的可能是真的,礼部侍郎真是叫严嵩……”
他断断续续讲了之前严嵩对店铺老板赔礼的经过……
这事儿一度闹得很大,鸨儿虽没吃到瓜,却也有所耳闻,只是时间久了,一时没对号入座。
闻听打手此言,不由也麻了爪。
“停停停……”
不用她说,打手在她开口之前,便退至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礼部侍郎唉……
高官云集的京师,也绝对是大官了!
“公子,您真是严大人家的公子呀?”鸨儿心虚的不行……
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真的,可能就要关门大吉了。
严世蕃哼哼唧唧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你们完了!完了!!光天化日之下,殴打朝廷命官……之子,一个个的,谁也跑不了!!”
“公子,公子切莫动怒。”鸨儿见他如此姿态,心中不由更信了几分,都要哭了,“奴家这就让姐儿们都过来,全部侍奉公子,任君采撷……”
“老子现在都这样了,还采个屁!”严世蕃破防大吼,“老子要回家,老子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已经有些失心疯了,竟当着人家的面威胁人家。
可即便如此,鸨儿也不敢心生歹意。
莫说严世蕃是大官家的公子,便真就是一个泥腿子,她也不敢杀人。
此前摇钱树被欺负成那样,她也就只敢让人打断腿而已,且这个‘打断腿’还是夸张的说法。
在京师杀人?
没几个人有这胆子!
鸨儿一边告饶,一边让贴身侍女去取钱,出手就是五千两,只求熄了严世蕃的报复之心。
严世蕃被人扶着站起身,接了银票,却没熄灭报复之心,只是冷笑着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鸨儿一路相随,赔着笑脸,说着软话,还说“以后公子来了,不收钱”。
不料,这句话再次让严世蕃破大防。
马上他就要蹲大牢了,哪里来的以后?
走出青楼,严世蕃大声放狠话:“给老子等着,这青楼要是还能开下去,老子就不姓严!”
闲庭信步的李青远远听到这句话,初只觉声音有些熟悉,可加之一个‘严’字,很快就让他联想到了具体何人。
李青不由恼火,明明判了三年,这才多久就放出来了?
好你个朱厚熜!
这么玩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