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无奈。
“唉,青爷不在,我这心还真是慌,早知道,就该劝他带上你。”
朱厚照伸了个懒腰,起身道:“我去忙了,表叔你自便。”
“你……”李浩苦笑,“你心真大!”
朱厚照哈哈笑道:“这是自然,毕竟……曾经装着天下。”
~
朱宅。
“啥?去威武楼?”张永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去不去,打死不去,老爷,你喝了吧?”
朱厚照翻了个白眼,“越心虚,越容易惹人生疑,那朱厚熜是皇帝,我曾经也是皇帝,那黄锦是司礼监掌印,你张永曾经也是司礼监掌印,他们既然不服,碰一碰便是了。”
张永魂儿都要飞了,惊颤道:“老爷,时代变了啊!”
“我说的碰一碰是见招拆招,不是愣头青似的暴露身份。”朱厚照说道,“你昨日太慌了,我虽极力吸引他们注意力,但保不齐他们不会多想。”
“可再怎样也比活生生站在人脸上来的好吧?”张永摇头。
朱厚照轻笑道:“你现在跟刚来那会儿区别大了去了,红光满面,也胖了不少,比做司礼监掌印那会儿年轻多了,加之沾染的市侩之气,以及张永已死深入人心,没事的。”
张永苦涩道:“灯下黑不是这么玩儿的啊……”
“我问你,嘉靖是什么性格?”
张永想了想,道:“猜忌心很重!”
“所以啊,咱们要反其道而行,让他的猜忌完全不成立。”朱厚照说,“到了酒楼稍微改变一下面容就是了。”
张永皱眉道:“您当明白,只要生了疑心,他便能……”
“所以不能让他生疑!”
“……”张永额头冒汗,“要不咱们带着夫人少爷去找李先生吧?”
朱厚照断然摇头:“但凡离开金陵,以嘉靖的多疑和聪慧,必定疑心大起,甚至推算出事实……结果只有一个,半道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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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照我说的做。”朱厚照语气平淡,嗓音平静,不容置疑。
这一刻的他与当初正德皇帝一般无二,以至于张永脱口而出,“奴婢遵旨。”
“嗯,走吧!”
张永做了个深呼吸,道:“老爷稍等,保险起见,我还是在家遮掩一二吧?”
“嗯…,也好,记得别太过分,我在威武楼等你。”
……
朱厚熜很忙,下了早朝只清闲不到两刻钟,便忙着接待觐见的大臣,从上午忙到中午,又从中午忙到下午……
臣子热络献媚,当皇帝的自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南直隶是远比不上京师,可也仅限于不如京师,大明任何一个州府,甚至一个大省都比不得南直隶。
朱厚熜自然要认真对待!
大半日下来,朱厚熜脸都笑僵了,演礼贤下士的仁君可真累啊。
黄锦都心疼坏了。
“皇上,您一路劳顿,一到又忙着祭祖,还要上朝……这些场面形式可以推一推的。”黄锦忍不住说。
“你倒什么都敢说……”朱厚熜没好气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黄锦挠挠头,有些尴尬和惶恐。
却见皇上噗嗤一乐,又道:“你黄锦还真能说,因为你是朕的黄锦。”
黄锦一下就湿了眼眶。
“好啦,朕知道你黄锦,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