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现在怎么办啊?”
汉王妃苦叹:“把他绑了,然后恭候皇上到来。”
……
眼瞅着即将挺进乐安,仍是未看到分毫造反的迹象,朱瞻基不禁有些纳闷儿:二叔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李青也有些不解,虽说汉王人是憨了点儿,但既然敢造反,肯定有些资本,怎么会毫不设防?
难道是因为乐安没有城池?
朱瞻基命大军原地驻扎,随后着人去打探情报。
是夜,探子回归,将汉王府的情况如实禀报。
朱瞻基听后,都给整无语了:“搞什么啊,他这造反怎么跟过家家似的?”
小主,
李青却是长舒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没闹出大乱子就好。
能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已是最好不过。
……
大军休整一夜,次日挺进乐安。
汉王府被围得水泄不通,朱瞻基翻身下马,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王府。
王府上下,跪得整整齐齐。
“朱高煦呢?”朱瞻基直呼其名。
“回皇上,汉王在后院厢房。”汉王妃颤声解释,“汉王已经深刻意识到错误,将自己绑了起来。”
朱瞻基扬了扬下巴,“李卿,你去将他带来。”
“臣遵旨。”李青拱了拱手,走到汉王妃跟前,“劳请王妃带路。”
~
“放开老子,有种放开老子,李青你他娘当初没少收老子的金……”朱高煦干张嘴,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气得青筋直冒。
李青讪讪道:“皇上,汉王已授擒。”
朱瞻基斜睨了李青一眼,清了清嗓子,喝道:“朱高煦,何故造反?”
“……”朱高煦怒视朱瞻基,虽然一个字儿没说出来,但从口型判断,说的肯定不是啥好话。
朱瞻基伸了伸懒腰,突然觉得意兴阑珊。
于是,瞥了于谦一眼。
于谦看到皇上示意,立即站了出来,但他没读懂皇上的意思。
李青上前低声道:“皇上是让你骂汉王。”
这样么……于谦点点头,来到汉王身边。
“汝今所行之事则可恶也,而令吾所气愤!”于谦尝试着骂了一句。
朱高煦眼睛瞪的溜圆,都要气炸了,但朱瞻基却不满意,“于谦,你是永乐十九年的进士,就这点儿墨水吗?”
于谦回身拱了拱手,再转过身时,已是喷子附体。
毕竟是做过都给事中的人,曾经当过言官,骂起人来自然手拿把掐。
于谦正词崭崭,声色震厉:“汝行此不义之事,不怕五雷轰顶,死于非命吗?
汝勇悍无赖,非但不忠,且叛父,汝良乎?
汝无君无父,人哉?非人哉!
察汝之行,莫如豚彘乎?
……”
于谦声如洪钟,越骂越上头。
除了没沾亲带故的骂,其他该骂的、能骂的,全都骂了个遍,把朱高煦骂的猪狗不如。
朱高煦气呀,他可太气了,奈何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被动挨骂。
他额头青筋暴露,面庞充血,浑身都在哆嗦。
杨荣见风头都让于谦抢了,于是趁机高声道:“汉王伏地,战栗顿首,言臣罪万死、万死,惟陛下命。”
一边说,一边拿小本本记。
诶…呀!
朱高煦气急攻心,脸红的像随时爆炸的气球。
没这么欺负人的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李青都觉得过分了。
“噗……!”
朱高煦一大口鲜血喷出,通红的面庞瞬间煞白,接着,头一歪,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