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颈地几根手指好似毒蛇张开獠牙,咬住她的颈子,令她全身战栗,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随之而起。难以言表的羞耻感更是充斥脑际,脸蛋瞬间涨红。
后面一个女声道:“真没想到,风少居然是个女人。”
夏冬僵硬的娇躯缓解些许。
这种情况下,是女人总比是男人强那么一丁点。
转念又复绷紧。人家看出她是个女人,说明看到了她是女人的地方。
说不定现在正盯着她那儿看呢!
羞耻感顿时弥漫全身,咬着牙道:“你是谁?”
女人笑道:“你不是风少吗?怎么不认识我?”
夏冬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应该认识你么?”
女人道:“你连我都不认识,居然敢假冒风少。”
夏冬冷静下来:“我受朋友之请,扮成风少,其实并不知道风少到底是什么人。”
她发现这个女人好像并非是风少的敌人,只是在试探她和风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女人沉默少许,问道:“你知道风少现在在哪儿吗?”
夏冬摇头道:“不知道。”她趁着摇头,想以余光扫量身后,结果摇到半途,颈侧剧痛,立时僵住,摇不动了。
女人冷冷道:“我劝你不要乱看,我并不想杀人灭口。”
夏冬道:“如果你是风少的仇人,我确实不知道风少在哪儿。如果你是风少的朋友,现在是不是过分了。”
女人不答,自顾自道:“你告诉马玉怜,西楼遭火灾的地方,藏了很多高手,意图不轨。此外还有两伙不明身份的人,从你们下船一直盯到现在。”
“我知道了。如果马玉怜问起,我应该怎么跟她说你呢?”
“跟她说,鬼神之明,惩恶罚暴,鬼神视之,我等斩之。”
夏冬眼睛瞬间睁大:“你是墨者?”
女人愣了愣,松开掐颈之手:“墨门弟子斩邪,敢问姑娘名字?”
光听切口就知道她是墨者的人,多半是百家之属。
“绥绥白狐,六尾庞庞。”
夏冬敛容道:“涂山门六尾弟子夏冬,见过墨者。”
斩邪点头道:“是我唐突了,夏小姐请自便。我在外间等你。”
知道人家来历,她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涂山门虽然不属百家,好歹也是源远流长的上古遗脉,值得信赖。
更因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如果涂山门弟子胆敢坑她,那就是墨家找涂山门讨个交代了。
夏冬很快收拾立整,出得外间,振衣而拜。
斩邪道:“你把马玉怜叫来这里见我,只准她一个人来。”
夏冬毕恭毕敬地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