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跑这条水道的人早就习以为常。
城陵矶市集上的人更是不慌不忙,甚至都没收摊。
别看市集离码头近在咫尺,码头上打得再厉害,也不会影响市集。
因为码头都是由帮会掌控,规矩严厉着呢!
哪怕打疯了也没人敢坏规矩。
可是,这次似乎与以往不同。
一直乱到晚上,官府居然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别说军队,连衙役都没过来。
市集之中更冒起了几处火光。
月照之下,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连岳州都看见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民间恐慌,各方高层更是惊诧莫名。
别看那些个帮会平常威风八面,通常只是各大势力养得狗。
抢码头归抢码头,冒了火会烧了货,烧货就是砸主人的锅。
铁定被主人烩成一锅狗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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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绝先生负手楼阁,静静观望。
忽有随从近身道:“经查,烧得都是三河帮岳州分堂的仓库,定是人为。货物损失惨重,粗略估计,价值十数万贯,放火之人很精细,没有殃及其他。因由待查。”
一贯就是一千钱,一万贯就是一千万钱,十万贯就是一亿钱。
十数万贯就是一亿多。
最关键,这些并不是岳州分堂的货物,是别人寄存在岳州分堂的仓库里。
自然是要赔的。
随从略微一顿,问道:“是否介入?”
绝先生沉默少许,摇头道:“也算好事。起码顺风号一时半儿进不来了。”
又转头问道:“有风使君的消息吗?”
随从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回道:“估计应该回顺风号了,否则不会离开。”
“估计?应该?”绝先生冷冷道:“老夫估计你应该快死了。”
随从哆嗦一下,大声道:“职下这就亲自去查,仔细地详查。”
绝先生叫住他道:“君山舰队那边怎样了?海冬青还扛着吗?”
“黄彦豹已经对她施加了足够的威胁,可是她还是拒不交令。”
随从额上冒着冷汗,小声道:“她毕竟是君山舰队的首领,深孚众望,不久前又升为执法,死忠者不在少数,如今躲在雕鹰号上死活不下船,确实拿她没法……”
黄彦豹乃是前武平军副使,兼水师都知兵马使,又称水师都头。
不过,他这个都头比李含章那个都头可是大多了,管着整个武平军水师。
他获得了三河帮多位高层的支持,一直在跟海冬青争君山舰队的指挥权。
绝先生皱眉打断道:“不是找到了她的家人吗?难道她还能置若罔闻?”
随从叹气道:“她咬得很死,只答应她能指挥的战舰全都按兵不动,若是再过分逼迫的话,她威胁灭了城陵矶。黄彦豹曾经试探过,这疯女人真的敢干……”
海冬青和黄彦豹各自掌控的舰队在数量上相差不多,实力上可是天渊之别。
毕竟黄彦豹手下是正儿八经的水师。
别说硬拼,游斗都别想打赢。
可是打城陵矶,这招太毒了。
城陵矶要是被摧毁,别说绝先生,总执事都得发疯。
绝先生叹道:“好一招围魏救赵,好一招玉石俱焚。她按兵不动也行。”
敛容沉吟道:“让黄彦豹带舰队去君山附近守着,以随时迎接顺风号。”
随从立时松了口气,忙应声领命。
……
城陵矶的大火,惊醒了很多人。
包括小竹。
她本来也没有睡,本打算等到天黑,偷偷溜出去的。
结果这场大火一烧起来,江离离正好跑出来观看,正好将她堵了个正着。
起码她认为江离离是被这场大火引出来的。
心里暗叫倒霉,脸上挤出笑容,咬唇道:“没想到你也出来看火,真巧。”
“确实很巧。”江离离笑了笑,问道:“小竹小姐是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