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重阳临近,算算节气,何止秋分,都快寒露。
谁知道天气还是那么热,而且有越来越热的势头。
岳州一面大湖,一面临江,水汽湿重,宛如蒸笼。
热力透进来,汗水出不去,什么感觉?闷蒸欲死。
好在枫桥别墅本来就是避暑胜地,住着还算舒适。
风沙的腿伤终于痊愈,彻底告别了轮椅。
小竹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多动,缓解坐太久所导致的种种问题。
比如腿脚无力之类。
风沙自我感觉良好,奈何架不住医嘱天大,何况还是来自小竹。
更何况小竹只要求他动,没要求他怎么动。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紧着自己喜欢的动法,可劲的玩儿。
比如相扑和搏击,甚至拳脚刀剑之类比武。
反正他婢女多,个个轻装上阵,为讨主人喜欢,无不香汗如雨。
剑侍泰半身负武功,绝非花拳绣腿,姿色身段又都在水准之上。
更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清纯冷艳,无所不包。
总之,妖魅与仙子齐飞,酥融共臂腿一色,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风沙看得兴起,就会亲自下场。
通常赢多输少,几次输了也都是非战之罪。
比如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绊倒了。
其实风沙只是伤了元气,体质孱弱,并非不会武功。
相反,他不仅会而且很懂,当年也曾是墨武高手。
只是速度和力量实在跟不上反应罢了。
如果不提功力,那些娇滴滴的剑侍根本打不过他。
起码他一直这样认为。
至于弓弩卫,他脑袋又没病,干嘛要跟一群彪悍男人打得火热?
私下里,一众婢女只觉得主人又菜又爱玩。
当然,赢是绝对不敢赢的,要输得真像输。
这天,上午日头不毒,甚至还有点微风,堪称凉爽,当真难得。
绘声和江离离各自带着三名貌美的剑侍,分成两队,相扑正欢。
赌注还是老规矩,每场都是一件衣服,输一场便去一件。
诸女装束非常片面,不算零碎,浑身上下一共也就三件。
每件都短小单薄,乍眼望去,个个跟没穿似的。
就算再去一件,区别着实不大。
无非让比分更加一览无余罢了。
其实不光风沙这样玩儿,勾栏瓦舍里皆有女子相扑的表演,女相扑手名为女飐,无不轻装肉搏,近乎裸戏。
集会上都有,摆在街上。
惯来如此,习以为常。
就像湖边戏水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没人会觉得穿得太少有伤风化。
不过,寻常女飐多半是庞大腰圆的妇人,专职相扑搏击,决胜在膂力。
越往高层,那就越是争奇斗艳了。
两队不知不觉比了五场,绘声那队输了三场,五女共下五件。
在场除了她们,只有主人一个男人。
是以落落大方,甚至没有刻意遮羞。
主人想得到她们,勾勾手指就行了。
就看看怎么了?还怕主人看不上呢!
第六场正比呢!
张星雨从小径那边快步走来,目不斜视地近到风沙的身侧直接附耳。
上次她在潘家医馆帮主人拦酒后,主人对她亲近很多。
许她可以身边行走,她就厚着脸皮留在远游堂。
身为三河帮巴蜀分堂的执剑,她此行是去江陵办事的。
以见哥哥的名义才熘来岳州。
她当然不想回巴蜀,想留在主人身边。
风沙听她完,皱着眉喃喃道:“她们三个什么时候凑一块儿了?”
张星雨报说绘影、思碧和林羊羊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