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帐篷上方此刻传来了一些响动。
那大抵是外面的平静者正在一点点挪动着原有的投掷位置,但恐怕他们很难在这个时候瞄准伏尔进行投掷,白无一和伏尔的位置距离太近了,在没有精确定位、所使用工具也只有一堆毫无瞄准能力可言的杂物的前提下,这个位置一下直接压下来,最有可能死的绝对不是身为怪异的伏尔。
如果再给上面的平静者一些时间的话,他们应该可以做到重新定位位置……并且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比较小而尖锐的抛落物,来进行重新进攻,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以及固定的位置。
而能做到这一切,拖延这一切的,现在只有白无一。
持牌的手微微颤抖,白无一感觉得到自己手背上被刚刚对方那一握烫出了大片水泡,本来就不太擅长的千术,现在更是难以发挥了。
但是……
“为什么,停下,之前明明那么热情……呵呵。”
“你在不断企图干扰我和命运的交流,不得到它的启示,我要如何占卜?”
白无一说着,将理牌的速度变得缓慢而清晰,足以……
“白选手,听得到吗?你现在听着我说的手法去做,不要紧张,”
说是这么说,马杰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紧张就是了:
“首先,你能用手指在其中几张牌的背面进行标记吗?这样能方便你记牌一点,当然我也会帮助你记牌的,不要紧张、呼,不要紧张哈。”
“……”
白无一轻轻掐了一下这塔罗牌的边角,让其中几张大多标志着正面含义的牌角上被他用指甲盖划出了一点点痕迹,这些痕迹的朝向有些细微区别,明白其中门道的人自然可以一眼看穿。
这一点痕迹方便的是他按照专家组进行动作,而对于更为专业的龙国专家组来说,完全不必标记,刚刚他那一番理牌,足够让他们看清所有塔罗牌的排序了。
“如果是真的占卜师,肯定是想感染的程度远大于不感染的程度。”
马杰那边沉吟着:
“你用的是大阿卡纳……22张,这样的话,塔牌、月牌、恶魔和死神这样的牌,全部设为感染吧,其他的牌,愚者……算了,愚者也归为正常牌,所有牌都正位为无事,逆位为感染,这样也比较符合怪谈的一贯画风。”
“塔、月、恶魔与死神将成为厄运之代表,”
随着马杰的话语,白无一也便发话,和只是在自顾自寻着理由进行感染的占卜师比,他这倒当真像是在与“命运”寻启示:
“也就是,你选择中的感染。”
“……呵呵,其他,全正常?”
“其他一切,皆如光影般为命运之混合,”
白无一无事伏尔听到他话语中,嘴角吐出的一缕火苗以及话语中出现的玩味,将其中一张牌随意摆了出去,看到时才发现这是一张“审判”,于是将手摊在一边,耐心讲解着:
“正位为不幸……即为不感染,逆位,你将获得荣幸。”
“嗯……四个,必死,其他,也都五五开?”
伏尔用露出些骨头的指尖触碰着那画着吹奏蘑菇笛天使的塔罗牌,思量一会儿,又发出让人不快的笑声:
“真是,不公平,大卫,你说呢?”
“本来她就是那样的规则,你拿规则去约束她,她肯定也要尽可能钻空子,我觉得倒是挺正常,”
驯兽师耸耸肩,看了看周围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展台,说:
“虽然我觉得魔术师怎么说也该是个特殊牌……哼,无所谓了,我可是知道你的调性,一会儿肯定会作弊吧?我可是会好好看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