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个飞旋,在“琴面”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往右一弯,拐入了头部与主峰之间的峡谷中。这条峡谷也是南北走向,形状颇像台湾省地图。它的尖部直接连着撞击坑的环形山脚。这里也是峡谷最窄和最深处。
主峰从它的尖部边沿缓缓隆起,成低山岭走了百十公里后,突然间骤然陡升到十几公里高,成高高的尖北岭山向北延伸,越往北,山脊的宽度也越大。
几人在入口落下,看着被水深切的痕迹,还有山崖被水淹过的水痕,不禁感到诧异。
陈婉丽叹道:“难怪我们在‘水手峡谷’看的时候,有那么大的恐怖水量?这里的水,曾经也淹到了二公里的悬崖高处了?这个峡谷的长度有二百公里,右边的山峰又高耸云天。从西北方向来的洪水涌到这里后,从这个十几公里宽的口子出去,是种怎样的气势?”
项开明一笑,道:“这里的谷底,倒是被水打磨得很光滑,虽然也有岩脊与岩谷,但岩脊都是几十米大、几百米长的家伙。”
希来˙梦达撇嘴道:“到天上看还不一样?都是**人挤在一起睡觉。”
因谷底比较平,所以,几人沿着主峰一侧快速前走。
虽然是同一河谷,但两边的悬崖却截然不同。左边的悬崖垂直上升一公里左右后,悬崖成缓坡急剧收缩,很快成了高地平面;而在右侧,悬崖陡直而上,垂直上升二公里后,才略微有点倾角,随着陡峭的山势直插云天。
因山谷太长,几人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又是一飞而起,到了更宽的峡谷处。
这回,希来˙梦达大声叫了起来:“看到没?这里和那边一样了,全是**的,还多是女人,也都是沙子沉积下来的?”
余慧嘻嘻一笑,道:“我们该上山了。这里的景色和‘水手峡谷’差不多,不要浪费时间了。”
几人身子一竖,翅膀一拍,沿着陡峭的悬崖上了山顶。之后,他们在前面落下,看着之前看过的景致。站在这里,更是居高临下,四下而望,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右边峡谷深不见底,幽幽直插向下,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左边悬崖以七十度的角陡直向下,直接下面的平面,一片平整的黄沙莽莽苍苍,向着东边一铺前去,直到远处的山边。
向前看南方,从峡谷冲出的河道,冲到前面的撞击坑环形山脚下,往东南方向一拐,破沙砸石,曲折地铺在东面平坦的平面上,成一条细线前去。而前面的超大撞击坑,正是北低西南高,一个超大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再转身看着北方,只见有些尖的山脊,渐高渐宽向北延伸,直到前面的云端中。
几人感叹了几句后,又是一弹而起,沿着山脊向北飞去。
往北走,山脊是渐走渐宽,但变化不大,而两边陡峭的坡度却是一点不减。他们沿山脊飞了一百公里后,山脊又被东西向的峡谷切断。
山脊成鱼头形往下斜切,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宽达十五公里的峡谷。在峡谷北边的尽头,悬崖又成半圆形,垂直拔地耸立而起。山脉变得更宽,山顶变得平滑,但耸立得更高了。它起伏着向北延伸,一伸又是二百多公里,整个形状像是倒立在地上的蘑菇。
余慧激动得尖声大叫,道:“这一段山太美了吧?两边悬崖陡峭,怪石嶙峋,看得心惊肉跳。更美妙的是,在山脊的正中,居然被流星砸了三个小撞击坑,前面的蘑菇边缘也有几个,真是天造之作。”
陈婉丽道:“还有,那个半圆鱼头形峡谷,前面是缓坡下插,到了这边,却悬崖垂直向下,差别也太大了吧?但它偏又和谐相对。”
项开明哈哈笑,道:“它和泸沽湖一样,对面的是‘后龙’哥,这里是‘格姆女神’。他们日夜相爱。你们别眼热,人家小二口感情好着呢!”
余慧瞪了他一眼,撇嘴道:“淫人想歪事,你有那本事吗?”
几人哈哈大笑,喊肚子痛,然后又朝北一飞而去。
过了蘑菇顶后,高高的主峰突然倾斜向下,高度从十四公里变成了七八公里的样子。它的形状像是一片竹叶,起伏着向北延伸,一直到尾部北纬的五十二度处。
其实,弗雷葛拉山脉整体看上去像是一把剑。它前面高耸的部
分是剑柄,从“蘑菇顶”一过,就是长长的剑刃了。
山势从“蘑菇顶”下切,也陡然变宽阔起来。之后,它中间厚两边薄,但无论是中间的山脊,还是山脊两边的斜坡,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撞击坑,向北延伸了五百公里长。
希来˙雅瑶开心一笑,道:“我们看了这座山脉,天也差不多黑下来了,剩下的只有明天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