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他们看到的游人就更多了。不过,山间辽阔,大海宽广,无论有多少人,也有足够的空间供各人挥洒。
尽管隔着五十多公里,就有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但他们不但不怕,反而多了三分的热切与兴奋,但又怕错过了身下的美景,心情在兴奋与不舍间不断转换。
这里的峡谷,从城市进口处的一点五公里,陡然降到了一千米,到处是悬崖峭壁、尖峰、各种造型的石柱,让人赞叹不已。
当他们离海边还有二十多公里的时候,就有雨水迎面泼来,不是从天上,是从身下、从前方。
尽管几人还没有落在山峰上,也能明显地看到山,如地震般在雾海中摇晃,大海如巨龙在搅动般,疯狂咆哮着,把海水翻到了数万米高的空中,掀起的漫天大雨和水雾,像是他们在土星上看到的暴风雨一般,震人心魂,恐怖如斯。
麻琴更是兴奋得大叫:“啊呀!天哪!吓死人了,吓死人了?三十多公里高的超大瀑布,太恐怖了?但在这里看不真切,要到北边远处的海中看?喂!我们站在那个位置看好?是在瀑布的东边,还是西边?要我说,还是西边好看一点,是不?”
李凡阳道:“应该去西边看好点?那边可以看到七彩霓虹,前面的景色也尽收眼底。”
几人向西一个弹射,去了离瀑布十多公里远的西边山脊上。即使站在了这里,几人仍能感到雨雾扑面而来,前面浓浓的水雾,将海与天变成了一色,真的不知那是天那是海?
不过细看之下,还是有差别的,海中的雾更浓,愈高愈淡,但他们只能看到眼下陡峭的悬崖,还有向下翻滚的云海,到远处后,它滚滚往上涌。
所以,他们虽然脚踏在山峰上,却有一种站在云上高天的感觉。
尽管浓雾茫茫,但却挡不住东方远处的高天变化,透过朦胧的雾海,可以看到天边的山峰上,已经露出一抹淡淡的浅黄,正在向空中和山的两边扩散,而且扩散的速度很快。
不久之后,山头上空的蓝天白云,有不少镶上了彩边,而贴近山头的黄色光晕,在继续放大,且愈来愈浓。
不多一会,太阳的光线,从远处的山头露出一线,穿过前面的浓浓云雾,还有前面浓浓的水雾,朝眼前射来,把前面的浓雾分割成一块块镶着蛋黄边的三角形,各处尖尖的山峰,仿如在大海中飘荡。
片刻间,太阳在远处的山间露出小半边脸,广阔的云海,也分成了数层:
飘在山顶的上层,先如一层棉絮,如今被染上了淡黄,在上面缓慢蠕动;
在峡谷间的浓雾,有的如金池,有的如奶黄色云朵,摆在广阔的山间,像是天上的彩霞跌落到了人间;
在前面的雨雾之上,云海剧烈地翻滚着,一圈圈的七彩霓虹,大的数百数千米,小的只有几公分,如舞场的霓虹光闪烁在云天上,你方去罢我登场,如一个迷醉的玄幻舞台;
而在右手的广阔海面上,原先浓浓的云海,已经变成了金色的大海,远处的东面,云如微微细流,由南向北飘荡,近处则如滔天金浪,向北翻涌。
余慧啧啧有声,道:“难怪他们要将天坑日出列为十大美
景之一,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景色,真的变幻万千,还有多种形态,实在是太美妙了?”
但当整个太阳露出脸后,浓雾也慢慢淡了下来,不管是尖峰,还是石柱,抑或是陡坡,都慢慢露出了真面目,又以另外一种美出现在人们面前。
脚下的陡峭山峰,以七到八十的坡度,直插海面,在眼前的海面,看上去如在遥远的天边,在雾海的深处,陡坡像是插入了无底的白色深渊中。
希来˙梦达高兴得开心大叫:“走了十几个星球,它是我们看到的最美景致了。喂!我们前一点,到海里去看超级大瀑布。哎哟!隔二十几公里远,我的心脏也被它震得像在擂台上打架一样,有紧张有兴奋,怎么看美景也有这种感觉?是不是见神了?”
余慧哈哈笑,道:“就你会说,美景太让人震撼了呗!”
几人悠悠地扇动翅膀,沿着陡坡向海面钻,同时往东方移动。
麻琴又兴奋又遗憾地大叫:“在这边看不行,水雾遮住了视线。哎哟!太遗憾了,这么高一个大瀑布,我们却看不到它的真面目?”
希来˙雅瑶道:“我们只能在离它到七八公里远的地方,看它的气势,但无论是近看,还是远看,都看不清它的真面目?近看,我们钻进了水雾中,那看得到真相?
远看,水雾又遮住了它的本来面目?再加上海面的雾气,所以,无论站在那个角度,我们都看不清它的真面目,都有遗憾。”
李凡阳道:“我们还是别磨蹭了?到离它四五公里的地方绕着看一圈,然后往东岸走,到晚上,我们就去南边了。之后,我们不是要一路往西去北边吗?这个景区,我们用二天看,也看得差不多了?”
别说隔几公里,就是隔几十公里,巨量江水从三十多公里高的悬崖上砸下,那种惊天动地气势,真的只有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了。
它从一千三百米宽的悬崖上砸下去,向海中也不知冲出几公里远?还是十几公里远?方才怒砸水中,海面如海啸般,卷起滔天大浪,翻滚着向四面卷去,气势宏伟,颇为吓人。
在水柱十几公里的范围内,到处是泼天大雨飞溅,水雾蒙天,那能看到它的真容?
几人只得走更远,飞更高,算是勉强看清了它的真面目,只见如近在眼前的一柱高大瀑布,从云天上飞溅而下,卷起漫天的水雾,又与云天相接。巨水在海中砸下一个巨大的旋涡,翻起滔天水浪,向四周滚滚而去,在南岸卷无数的白色棉絮堆……
余慧喃喃道:“也不知道多少千万年以后,它的表面地壳会被江水涮穿?”
“实际,下面还有上百公里厚的石岩,那有那么容易击穿?但此星没有地震之类的自然灾害,又实在是太幸运了?走了,我们往东去了?”项开明道。
李凡阳道:“一个直径二千多公里的星球砸在它的正中,当时是种什么样的景象?历史上的地球,也碰过直径几十公里的陨石,好在只是擦边过,要是砸在正中,也多半会成这样,只是天坑小许多罢了?”
几人说着闲话,去了东边的景区。
景色实在太美,看得几人大呼小叫,啧啧有声,像只是待了刹那,就到天黑了。
六人不得不斜斜地向高峰处的江道前进,前去会那个不知名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