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即位,李显被废。
李旦即位,随即软禁。
在那个特殊的时候,太平公主是少有的有胆子动兵的人。
“卫青也好,薛绍也罢,但这股力量,或许会成为家中最后保命的关键。”李绚最终还是直接点了开来。
刘瑾瑜这个时候,满脸惊讶的看向李绚。
……
正月初六,行拜师礼。
彭王府大堂之中,李志昭,李锦霞跪倒在正堂,对着坐在上面轻轻抿茶的李昭德沉沉三叩首。
陆元方站在一侧,高声喊道:“言告师氏,言告言归。礼成,起!”
李昭德赶紧放下茶杯,将李志昭和李锦霞扶了起来,两人同时拱手道:“师尊!”
“好了,日后好好读书明理。”李昭德有些苦笑的看向四周众人,拱手回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两个小儿的拜师礼,李绚竟然弄的这么大。
雍州长史陆元方,户部郎中狄仁杰,中书舍人杨执柔,侍御史姚崇,兵部郎中来遂,都水使者何以求,崇文馆学士杨炯,宋之问,弘文馆学士杜审言,还有卢照邻,卢藏用,毕构等人,李绚全部都请了过来。
这些人全部都是李绚在朝中文官方面的人脉。
尤其是陆元方,狄仁杰,还有来遂,早些年李绚征战高原的时候,就是这三个人在帮李绚看着后面的粮道。
宴席之中,李绚坐在上方,举杯看向李昭德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从而师之,师道者也,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日后,绚不在长安,这一子一女的学问之事,就拜托长史了,请。”
“下官必定竭尽全力。”李昭德看了李绚一眼,然后和他相识一笑,同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绚放下酒杯,身后侍女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绚侧身看向陆元方,说道:“说起来,世叔,还有怀英兄,杨兄,长史,之前都曾经任职侍御史,而且长史和元之身上侍御史的官职犹在。”
听到李绚这么一说,众人下意识的看向陆元方,狄仁杰和杨执柔,最后又落到李昭德和姚崇的身上。
不得不说,李绚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陆元方是上元年间的侍御史,比在场的众人都要早。
而且他以侍御史,检校洮州刺史多年,也就是那个时候,狄仁杰转任侍御史,而杨执柔和李昭德任职侍御史则是各有前后。
陆元方点点头,说道:“今年以来,陛下对御史台诸臣的任用越发的频繁,尤其是元之,日后怕是少不了要有地方刺史之任,还有诸位。”
陆元方举起酒杯,看向众人道:“诸位若欲多行一步,地方刺史便是下一步之眼望,当然,若是圣眷隆重,那自当另外一说。”
“呵呵!”众人不由得轻轻莞尔。
“越是往上,所能任者越少,若无特殊功劳,便只能苦熬十载,才能更进一步,地方刺史已经是极佳之选,无数人想要而不得。”杨执柔不由得轻叹一声,此番越王之事,杨家也牵连不少刺史被免职。
其中就包括杨执柔的父亲,潞州刺史杨思止,就被罢免了刺史官职。
整个杨氏一族,在刺史位置上的族人,一下子剩下寥寥不多。
这个时候,他们也终于感受到了刺史之重。
但他们已经十分侥幸了,杨氏虽然被免了许多,但被杀终究不多。
“若能有刺史之位,没人想过要放弃。”狄仁杰点头接话,但又看向何以求,说道:“倒是何兄,从大理寺正,跳到刑部郎中,然后又跳到都水监,下一步是不是要跳到工部侍郎了?”
何以求这一次任都水使者,几乎超出了所有有人的意料。
“何某也不自谦,若是致仕之前能有一任工部侍郎,便已经是侥天之幸了。”何以求端起酒杯,向众人道:“诸位,请。”
“请!”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才有看向李绚。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何以求任都水使者,其实是李绚的主意。
李绚放下酒杯,看向众人道:“不瞒诸位,蕃州新辟,用人颇多,其中尤以工匠为重,而如今长安洛阳,诸位想必也意识到了,去年大雪不断。
若不出意外,今年长安洛阳,怕是要有水灾之象,再加上封禅调用,正是清理整修渭水洛河河道的最佳时机。”
众人同时缓缓的放在酒杯,看向李绚,看向何以求,终于明白他们在做什么打算了,一件大功劳已经摆在眼前。
“此事,我雍州府少不了要多做些什么了。”陆元方抬头看向何以求,举起了酒杯,何以求赶紧点头举杯。
看着两人将杯中酒饮尽,李绚这才开口道:“此事不仅是雍州府,洛州府和工部,将作监都已经打过招呼,最后会由东宫全面处理水河之事,等到河水竣工,多余的人力,便该调往蕃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