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弄出什么违背礼仪的事情,那么一旦被别人知晓,那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要命的东西。
“夫君放心,妾身知道。”刘瑾瑜和裴诗彤同时点头。
说话之间,不知不觉的,他们已经回到了思恭坊。
李绚抬头看了一眼乐城县公府,然后说道:“岳翁那里,三娘多关注一些,别让岳翁劳累生病。”
“妾身省的。”刘瑾瑜顿时认真起来。
帝王病逝的时候,历来丧仪极重,每一次都有老臣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最终病逝。
传闻中,当年武后之所以被太宗皇帝纳入后宫,就是因为其父在高祖丧礼上痛哭而死。
忠臣也!
不过这样的忠臣,一般人也不想要。
李绚将刘瑾瑜和裴诗彤,还有几个孩子接下马车,然后才对着刘瑾瑜说道:“为夫要嵩山,今日待在家里,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
“喏!”刘瑾瑜和裴诗彤同时点头。
李绚这才放心的骑马朝思恭坊外而去,李竹带着一队护卫紧紧跟随。
现在这个时候,丝毫放松不得。
出坊门的时候,李绚忍不住回头看了刘瑾瑜她们一眼,刘瑾瑜则是远远的看着李绚。
李绚心中轻叹一声。
毫无疑问,在他离京之后,刘瑾瑜和裴诗彤他们都会成为武后留在手里的人质。
李绚虽然做好了种种后手,但到底最后能否摆脱武后的控制也还很不好说。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正是因为有他们在洛阳,所以李绚哪怕是闹得稍微出格一些,武后也不会拿他怎样。
李绚不由得一声苦笑,然后平静的走出思恭坊。
抬起头,对面的西市已经闭门,人影零落。
皇帝病逝,各家坊市也要关门。
李绚转身看向房门左侧,一架高达三丈的秋千摆放在那里,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玩了。
李绚停下马,转过身看向李竹说道:“将秋千的绳索取下来,这东西暂时停了吧,若是到了二十七日之后,还有人想玩,再挂上去了。”
皇帝病逝,百官服丧二十七日,百姓虽然不至于这个数字,但是玩闹和欢庆也都是不允许的。
但皇帝丧礼过后,热闹总是还会要回来的。
……
冷风扑面,数十匹战马直接奔上嵩山,最后在嵩阳观停了下来。
看着站在门前的王隐客,李绚翻身下马,拱手道:“长史怎么来了?”
“见过大王。”王隐客认真拱手,说道:“下官奉命协助王爷处理清理嵩山之事。”
“原来如此。”李绚轻轻点头,转过身看向四方,赫然能看到在不少树枝树杈上,能够看到清晰的绣龙绸缎。
类似的东西还有不少。
之前皇帝封禅,朝中为了准备,在嵩山安置了许多东西。
其中有很多都是皇帝才能使用的。
比如封禅的天坛地坛,皇帝休息的场所,沿途的布置,还有嵩山的军士等等,现在都需要撤走。
李绚看了王隐客一眼,说道:“长史,我们巡查一遍吧,然后定一个撤离的次序。”
“喏!”王隐客神色顿时肃然起来,这一座嵩山存在了不少的秘密,他要毁掉这些机密,不让李绚得知。
另外,王隐客也刺探一下,李绚和之前嵩山脚下的伏杀密卫案有没有关系。
跟随李绚向上行走片刻,王隐客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开口道:“王爷似乎颇为疲惫啊。”
李绚回过神,看了四周的山峰一眼,然后看向王隐客,笑着说道:“长史也知,本王昨夜在宫中一夜,一刻未曾放松,如今到了嵩山,心神才松懈下来。”
王隐客一愣,随即赞同的点点头。
宫中那种地方,哪怕不是昨夜特殊情况,也得小心万分,不然,一个不注意就没命了。
李绚笑笑,对着王隐客拱手道:“一会这嵩山诸事,就麻烦长史多注意了,本王一会要去中岳神庙,替先帝祈福。”
冥福。
虽然知道李绚是找借口去休息,但王隐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认真拱手道:“王爷自去,下官会处置好一切。”
“善!”李绚点点头,说道:“府中的事情,长史找时间得回趟长安,毕竟府里的公档都在长安。”
“王爷放心,下官省得。”
……
看着李绚进入嵩山观,王隐客微微挑眉。
彭王如今不参与嵩山诸事,那么这里面的秘密自然不用担心被他察觉。
至于说昨夜之事,王隐客看向跟着李绚一起来嵩山的一队右卫骑兵,心里忍不住的摇摇头。
发生了昨夜之事,彭王竟还只带一队右卫骑兵前来,毫不担心宫中报复。
看样子,不是心中无愧,就是老奸巨猾。
王隐客更倾向于前者,毕竟李绚昨夜一夜都在宫里。
只是从宫中逃出的那人是谁,他又从宫里拿了什么。
如今他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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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