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涉解释道:“我之所以有此猜测,是因为典籍中自‘颅生牛角’后,就再也没有提及少典。”
“而我们在蕲县,你介绍神农葫时曾说,炎黄时期天下大旱、疫病横行。如此一来必然会有大量人死去,而死去之人则魂归幽都。”
“有没有可能是土伯为了壮大幽都,在人间寻找了少典作为‘倛’或‘器’,并导致人间生灵涂炭?”
“所以黄帝离开芒砀山重建部落,神农离开芒砀山遍尝百草。之后二者回到此地,驱逐了土伯,才有了‘部族遂大兴’的说法。”
“而黄帝和神农作为少典之子,不可言父过,所以并没有留下太多少典‘颅生牛角’之后的事情。农家典籍对少典的记载也就戛然而止。”
听完陈子涉的想法,姚玉珩瞠目结舌:“陈大哥,你这个思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陈子涉笑笑道:“我也是瞎想,这种猜测太离奇了。我还是倾向于前两种猜测。”
姚玉珩则道:“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这应该就是个巧合。至于说典籍是农家伪造的……”
她翻了翻手里的竹简:“这刻本都已经很老旧了,竹片发黄、联编竹片的皮绳也磨损严重,临时伪造很难形成这样的效果。”
陈子涉也比较认同姚玉珩的看法,又道:“农家这群人,你看如何处置比较妥当?”
姚玉珩思索片刻道:“要不还是放了他们吧。”
“农家劝耕派的存在感一直很弱,也从不作恶,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和田间地头里的农户也没什么区别。”
“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教农户如何更好地耕种作物,算得上是一群好人。”
“而且据我所知,农家农政派的一些人,已经被赵高一党拉拢,因此才不遗余力地,想要整合农家势力,好为赵高效忠。”
“保留劝耕派的势力,可以牵制农政派,对咱们黑水台也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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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涉闻言了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是杀了这些劝耕派的农家方士,反而是在资敌了。
“行吧。”
陈子涉允诺,同时心中又浮现出了一些新的想法。
他阴沉着脸,走回到这群农家方士面前。
沈进见他面色不佳,只怕他还是要对自己等人动手,心中又急又气。
倒不是沈进怕死,他自问潜力已尽,此生未必能突破至上三品,死不足惜。
但这些年轻弟子,尤其是赵冬,可都是地员堂未来的希望。
于是沈进心一横,道:“这位朋友,芒砀山出现异象后,我地员堂的各路高手也都在赶来的路上了,其中亦有上三品的大方士。”
“你若放了我们,农家地员堂一定会奉您为上宾。”
“若阁下看不上地员堂,非要杀两个解气,只管杀我沈进便是,不要与他们为难。”
听他如此说,其余农家弟子都目眦欲裂,纷纷叫嚷道:“要杀就杀我,休动农师!农家儿郎不怕死,也不怕你!”
“都闭嘴!”陈子涉扫了他们一眼:“没人要杀你们。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是。”
说着他一挥手解开缚妖符,冷冷道:“要上芒砀山就尽早,晚上的芒砀山邪祟遍布,你们这点手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