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提示音一如既往的如同电子音，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智能助手。

它甚至连智能生命都不算，因为它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是在每个月固定时间进行结算，结算完成就再无声息。

任由陈阳随便折腾。

陈阳对系统有过各种猜测。

说它是超脱宇宙之外，可这又不可能，因为如果真是那种存在，它的目的是什么？游戏人间？可它又没有任何智慧，总不能是宇宙之外的存在观察宇宙的工具吧？

可如果是工具的话，做成什么样子也都比如今这个样子要好的，做成系统，这不是给人送福利？

而且偏偏是送给自己。

所以，它不可能是多么高级的东西。

但它非常矛盾，因为它又不低级，宇宙中存在的各种技术它都可以兑换，陈阳将纳洛塔文明涵盖整个三维宇宙的所有技术都与系统进行了对比，发现，系统的更全面，更完善，但本质上却也不会更高。

曾经陈阳想过它可能是来自于高等文明，神级文明，宇宙内的文明，可从了解了纳洛塔文明的技术含量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宇宙中，所有的高等文明都是掌握了宇宙所有规律与真理的，他们已经在科技上走到了极致，他们唯一无法更进一步的原因在于他们缺少暗物质。

暗物质就像是地星的石油，任由你们各个国家技术再怎么发达，如果连基础的能源都没有，如何发展？

所以，理论上来说，纳洛塔文明也是能够制造出这种系统的。

或者说，高塔系统不也是这种系统？

而且等级更高，连通整个纳洛塔文明，民众可以在高塔系统内做几乎任何事情，兑换科技也是轻而易举。

唯一的区别就是陈阳这个系统要的是欠债积分，高塔系统要的是纳洛塔文明的货币，是向巨企购买技术。

这么一对比，系统甚至还不如高塔系统好用，因为高塔系统的功能与智能要比欠债系统强大太多了。

这就意味着系统注定了不会很高级。

然后，矛盾又出现了。

它那么的拉胯，但却偏偏让陈阳无法找到它存在于哪里，以纳洛塔文明的技术，以陈阳在系统中兑换的技术，可以说陈阳已经掌握了整个宇宙所有的规律与真理，但偏偏无法找到它在自己身体内的位置。

身体能量化后都找不到系统在何处。

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心灵！

可，又是谁，或者说是怎样的存在，将‘系统’这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心灵呢？

它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高塔系统购买技术是向巨企支付纳洛，那是正常的交易。

自己这个系统只需要有积分就能兑换，它甚至没有要过任何东西，那积分有什么用？没用，那就是对自己发展初期的约束，让自己在当前阶段只能兑换当前阶段的技术，无法在刚获得系统的时候就直接得到宇宙终极技术。

除此之外，陈阳真的不知道积分还有什么用处。

或者说，就算是系统需要信仰，陈阳都能理解，可它不要，它所谓的积分兑换技术完全是送福利，更像是成就奖励一样，当你达到一定的阶段，那你就会得到那些积分，然后用积分兑换技术。

纯纯白给！

万事遵循互利互惠，绝不可能存在无缘无故的馈赠，陈阳不相信系统什么都不要，如果它不要，那就是它背后的人要。

陈阳觉得自己终于是要得到答案了。

在此前他也不是没有询问过系统，也不是没有试图与系统进行联系，可一直都没有回应。

而在此时此刻，系统终于是回应了他，或者说，系统背后的人，回应了他。

他召出星舰，直接向地星进发。

他要去直面系统背后的人。

到了他如今的层次，老实说，系统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个欠债不还系统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