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牵扯不小,也隐晦不少,更是玄门五帝的职责之一,亦是他五位大帝所要镇守的关键之一,然而其中的关键,大帝间口口相传,却不可为天下道。
故骆红尘紧赶慢赶直到雷鸣,纵见到眼前之样,于此事也只字不提,只单说当年之仇,以及替雷功擒拿魔丘,尔后夺回所丢,或逼魔丘恢复原貌,叫雷鸣山仙脉不走。
“不行,这小子一剑之下,我老头子未必有事,他霹雳堂这些个小崽子多半是够喝一壶了。”骆红尘眼见那剑光越来越盛,气息却越来越收敛,显然已是快要压到了极至,稍待片刻,那剑光衍盖到雷鸣山所有之间,只怕霹雳堂一众死伤惨重,自己远来救援,可不能叫他多死多伤。
想到这,骆红尘率先收了收一身的气势,将气机锁定的神念,从邋遢男子身上瞬间移走,接着红尘之力倒转铺盖,活络在霹雳堂每一位弟子身上,有伤者快些恢复,身健者亦能逞强。
做完这些,他又向前一步,口中打起了商量:“你我放对,一时难分胜负,还搭上不少小辈,你也不好就走,不如老头子说句话,你也听一听劝。”
邋遢男子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不过身前的巨剑凝势间慢了下来,且杀机也有些波动,显然是等骆红尘说完再定。
骆红尘眼见一笑:“好,这个态度,老头子就说上一句,适才我灵符传讯,白老头稍时即收,这点你多半猜到,否则也不会祭出此剑,可你这一剑稍显乏力,我老头子未必有事,稍时纠缠起来,白老头一但赶到,你决计走脱不了,不如将这万魔渊的小崽子放下,我老头说一不二,在场的连你在内尽可离去,琢磨琢磨,也算两不吃亏。”
“这事不能商量。”邋遢男子摇了摇头,身上的气势开始冰冷,巨剑的凝结也恢复正常,眼神中一抹寒光,牢牢盯住骆红尘,杀机凝动。
“你小子倒是一根筋,也罢,来都来了,就多费些手脚。”骆红尘说完气势猛涨,再不多费口舌,并拿出一件有些皱皱巴巴的锦缎图册。
图册上通体精黄内有符箓,符箓下衬着紫色的底挂,挂面上飞龙走风字迹潦草,落尾处又盖着一方大印,大印上篆写朱红只有苍穹二字,却是透着一股夺人的气势,更有一阵大道的宏义,仿佛天穹之下不得违背。
图册彻底打开,一人、一剑、一壶浊酒,身前身后天穹大地,大地上浮雨苍生,天穹里寥寥无几,无星、无晨、无衍、无宿,只有一轮残缺的半月,略显孤寂,遥遥的映照。
大帝图!!
庄陌认得此图,邋遢男子同样认得,那图中所画,乃玄门开创之人苍穹大帝。
此乃玄门五帝人人有之,为大帝之位继得之时,封禅台上由人皇亲授,据说此图可转天道之下,有大庙之运伴在其力,为苍生所求,必要时,可当人皇亲至。
人皇又是苍生之主,天地不争,万物不动,自有万法不侵诸般不夺之能,虽不能修行玄门之妙,可有玄门之高,亦不能伤其分毫,更不能躲其生伤,故人皇所至,玄门一概敬之,哪怕是身在邪道,一样也要了些薄面。
骆红尘此时拿出,便想借人皇之威挡一挡藏剑术的锋芒,也好尽量的护住霹雳堂弟子少些伤亡。
下一刻,骆红尘手中一抖,大帝图扶摇而起,蒙蒙的黄光由小变大,大到天际时,竟连天上的紫云也一并遮住,雷鸣山更是被黄光笼罩,仿佛一切都开始变得缓慢。
“当初的五帝随手一画,落在后人手里,竟能万法不动,上古时叫人神往。”邋遢男子终于开口,夸赞的同时,身前的巨剑仿佛不在凝结,那无数的钢针好似要分崩离析,竟然有些颤动。
不过仔细去看,那巨剑依旧凝动,只是无比缓慢,好似被什么规则牵制,又奋力挣扎着制约,总之它眼下虽强,却不到用它之时,也不到该用之时,毕竟那邋遢男子剑意释放,为的一举败敌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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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它释放凝结周围凶险,稍有不甚气机反噬,便是藏剑术倾力一剑,故骆红尘不敢上前打断,毕竟那邋遢男子修为之强,又修炼此术不知多久,他一生一剑,整个雷鸣山难以抵挡。
“既然知道,不如听老头子话,放下人转身就走,何必等白老头巴巴赶来。”骆红尘口中搭言,手上的印诀已是彻底完成。
待印诀消去,一点精光点出,大帝图猛然不见,随之雷鸣山整个一颤,脚下的大地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露珠,只是露珠微黄,踩上去感觉一身的真元都有些凝滞,体内流转时开始变得缓慢。
邋遢男子依旧寡言,眼中的神色也不曾改变,骆红尘眼见他不听不劝,也就不再多说,转而将目光落在连阿离身上,又看了看庄陌,片刻后又把目光挪回,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极北之寒。
那个方向有道流光匆匆而来,其身后不远处,似有乌泱泱不知多少的气息也在陆续。
骆红尘眼神一缩,同时也听到那流光中爽朗一笑:“哈哈哈,残剑兄手下留情,你这一剑可别伤我夫人性命。”
来了!!
阿离随之感应,眼神跟着飘了过去,庄陌也一同转头。
同时雷鸣山所有的来犯之敌,包括仙妖堂此来,北辰宫弟子,以及先前攻山时剩下的寒门弟子,所有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呼~
妖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