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红尘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莫问剑所说何人,那是三百年前便被称为玄门绝顶的苍云大帝,白乾一一身道行之高,玄门中没有人能够匹敌,甚至连猜测都只能一二左右,其深浅究竟如何,想要试探,他不行,眼前的莫问剑一样不行,哪怕是三年前大祸身陨的风万霖,他骆红尘一生最得意的弟子,修为或许已超过他不知多少,换来今日摆在白乾一面前,他依旧无法与他老岳父相比高低。
尽管他一度被誉为天下间最有希望道破寰宇之人,也尽管他一身修为远超正邪两道,哪怕他当初仅凭夫妻二人联手对敌,就能与上古魔族九幽冥帝彼此互换,在骆红尘眼中,他依旧不能与白乾一相提并论,毕竟那白乾一一人绝顶,数百年不曾有人敢于怀疑。
其成名之时,真正与他同辈之人,或敌对或友朋,除青离宫掌教帝君长生大帝,也就只有帝苑的老太师殷太虚尚在人世,旁人几乎死了个干干净净,而那些人在世之时,白乾一已然是玄门绝顶,没有人能够撼动,哪怕是寒门鼎盛之时,连狱中人在内整个仙魔岛也没能挡住白乾一一人来去,更把正道丢失的典籍几乎拿回,这样的手段,有谁敢说自己能成?
谁也不行,玄门中没有人敢于尝试,骆红尘自问他今日之身,倒回去再看当时,他春秋大帝也是无法来去自如,要知道,那可是数百年前,如今白乾一不知多少年未曾动手,连上次风万霖被困仙魔岛,他也仅仅只是现身要人,根本没有一丝犹豫,整个寒门直接放人,而且是在苦窑中放任离去,那圣境对寒门来讲比命还重要,能叫风万霖来往一遭,说到底还是白乾一威胁太大,不敢太过得罪,导致寒门往后无有退路。
毕竟连当时的阿言,那个镇守苦窑位列寒门五老的老婆子,能一击偷死帝尊,叫大佛尊着无有施救的神秘高手,在白乾一到达仙魔岛之后,也是告诫许亦等人不可动手,更是直接敞开苦窑放任风万霖就此离去,由此可见其威慑究竟如何。
“你的意思,白老头憋着不走,是有人让他有所忌惮?”骆红尘眼中不信,但其推断到此,莫问剑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此。
或许是他原本想错,骆红尘本以为白乾一这个忘年的老大哥修为到顶,一直不肯尝试着再进一步,去试探那传说中的仙神鬼魔,乃是他修为越高,越能察觉一丝天地的玄机,认为法末之年,玄门中无法触碰到大道的契机,也就无法道破寰宇,从而追寻那上古传说的仙神之道。
可今日莫问剑说出隐秘,在已知的玄门之外,竟还隐藏着这等人物,他身大帝已是数百年之久,莫说隐秘,整个玄门甚至整个天下,可以说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但就此人的存在,或者是某种势力的存在,骆红尘竟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感到有些恍然大悟。
照这么看来,那个在背后暗中算计着一切的神秘人物,或是在他猜想中,单靠某个人无法办成此事,也就是需要某个势力的神秘存在,可能不止算计了莫问剑这一道布局,能叫整个玄门乃是整个天下都在其掌控之中,单单是一些小道必定是无法完成。
如此,眼界放开而去,他莫问剑一生皆在局中,自己春秋之名又岂能躲过对方的算计,这般想来,往历的一切也就都能说通,长离剑被谁摆布,红妆剑又被几番捉弄,包括更久的事再到不久的事,万魔渊因何被灭,寒门又如何崛起,那狱中人出身如何,后来的许亦又怎能代掌大局,他从何而来又为谁执掌,三年前算计风沙堡破了诛魔大阵,是为了九幽,还是那阵图通天箓。
再到如今,眼下雷鸣山一番算计,连莫问剑、妖王等都派来支援,要说仅仅是为了救回九幽,那雷池中的神秘阵法,以魔丘的本事他如何能进,连骆红尘都无法办到,甚至连霹雳堂的祖师雷雄当年也无法进入,最后只能在一旁兵解,这样的手段,以及这样的谋划,背后的算计可以说惊世骇俗。
看来莫问剑投身寒门,并非是表面上看着这般,其本身的目的恐怕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毕竟当初剑隐门一朝被毁,其原因如何,当时又发生了什么,如今的莫问剑丝毫不说,其眼中的苦衷,骆红尘多少猜到,此事关系甚重,而且不能此时说出,另外其中的隐秘,恐怕莫问剑亲身经历也是没有多少把握,无法确定,也就无法揭开其中。
骆红尘明白这点,姬瑶仙子同样明白,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问出此事,而且骆红尘提到了白乾一,莫问剑也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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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说了,以他的修为,恐怕该忌惮的另有旁人,否则紫玄经一事,两次漏了踪迹为何会被人顷刻抹除,而且当初的狱中人,如此重要的棋子,又岂会说放弃就放弃。”莫问剑淡淡的说着,眼神在骆红尘与姬瑶仙子之间来回飘荡。
二人听罢此言,不禁回想起自身的过往,骆红尘最先反应,直接开口:“难怪那狱中人当时虽受重伤,可以寒门的手段想要救他并非难事,岂料回到仙魔岛竟会传出他伤重不治,我原本还有所庆幸,如今看来,多半是有人动了手脚。”
听到这话,姬瑶仙子也不免怀疑,跟着也一起问出:“当初白惜墨将我救走,后脚两仪门就被人所灭,方才听你说母亲之事,以为是你寻到过母亲,后来为了暗中护我和泷儿才把白惜墨引到那里,之后又把两仪门尽数灭门,现在看来,多半你到的时候,两仪门已经被人所灭。”
“不错。”莫问剑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也并非全对,当初我找到你母亲,她已经被人所害,你父亲却不在身边,而且最开始我找到祝春华之时,你母亲已经不在他身边已有多时,照理她是记名弟子应该左右侍奉,而且传闻也是在祝春华兵解之后才离开师门,可前后不对,其中必有隐情,我便一直寻找你的父亲,不想这么多年依旧没有音讯,连一丝痕迹都不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