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九幽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风万霖心中已种下个种子,这丝因果难以斩断,最少眼下的玄门无人可该,这一切也无需去改。
只是九幽一再高看,还是低估了风万霖此刻心境,他眼中坚守唯心不动,正是他本身的道心,吾心为界,方得无疆。
短短的八个字何其广大,也不是说说而已,无上的气魄囊括所有,也放弃所有,世间万物,皆可取之皆能予之,看似简单却真藏洞天,能理解字面已是非常,真正读懂,就是九幽冥帝也望洋兴叹。
关于这点,九幽自信这天下玄门,无一人能解其中,就是那幽幽万古,如此心境也没有几人,哪怕风万霖修为不高,可修行本身修心,仅凭这点,九幽已将风万霖视为对等。
如此高看可谓荣耀,毕竟九幽冥帝无上的人物,然风万霖并不在乎,他道心如此,外物如何岂能左右,否则也不会走到如今,更有如此道心。
九幽冥帝暗中点头,再看风万霖时不禁一笑:“呵呵,罢了,小辈如此洒脱,本座就陪你活动活动。”
“好!”一个好字,天地间为之一阵。
九幽冥帝整个虚无,自风万霖眼前直接消失,风万霖看到明白,自己铺落紫府囊括天地,此间一切尽在掌握,没有他统一,任何人无法遁出。
只是九幽冥帝不知如何,直接消失后没有征兆,风万霖感应之时,以风万霖为首,方圆之内隐隐动荡,随后他紫府囊括间所有一切,一瞬间浓雾乍现。
黑雾笼罩了所有,在场的除风万霖、雷功等这般人物,所有人不得动弹,另一瞬之后,正邪两道以及寒门在内,只许亦等少数几个此刻无常,余下者全部入魔,一瞬间仿如魔头,眼中血红,周身黑雾。
“天魔降临!!”许亦轻轻道出了原委。
风万霖与雷功眼神一动,转头风万霖紫府凝着,一瞬间将白惜梦、龙铁心等风沙堡与霹雳堂两家暂时停滞,如此算是保命。
这一刻,雷功再不担忧身后,风万霖的手段,不管是风雷两家哪个弟子,这一刻时光不走,大道不流,乃真正凝固。
这是真正的保命,毕竟是九幽的手段,不做防备难以放手一搏,故风万霖此番天地为府炁化己身,虽逆转一切,欲留下九幽,但所耗费依旧是本身的生机。
风万霖一生尚未修成,他功法近善,可毕竟残缺,关键他直到今日也没能如何,因此能撑到几时,风万霖心中也没有把握,他只知道自己毕生的手段尽在于此,只决然搏杀,留下九幽结局已定。
只是他还有担忧,毕竟九幽亦非寻常,上古之名没有逆天之法,说什么都是空话,不能将其留住便是祸害。
他夫妻二人同心同德,其夫人心系天下,风万霖更是如此,有错就要承受,风家的灾劫命里难逃,累及天下却非定数,风万霖此刻叹然,两夫妻各自决绝。
反观雷功亦是同样,眼见如此变动,听许亦之言,此地所有人尽被九幽掌控,夺舍也好,手段也罢,这一刻都是敌人。
另外雷功明白,这手段并非偶然,必定是早有预谋,他真身躲藏,在场的尽数入魔,在雷功看来,每一个被魔气附体,都有可能是九幽真身。
想到这他眼神一戾,身形直接消失,随之雪落苍穹铺盖天地,九天神雷同时附体,这般瞬息之间,某个寒门弟子直接被擒,随后紫霄神雷遁出炼化,魔雾消散时那寒门弟子随之殒命。
只是浓烈的黑雾并未消失,飘飘荡荡竟是遁走,随之在场的入魔之人,所有人的身上都仿佛一动,不自觉身上的黑雾又浓烈几分,虽然微弱但切实感受。
“风老弟,不用留手。”雷功看出门道,直接对风万霖说道。
风万霖点了点头:“此间魔气已非往日,想必诛魔大阵时,或者更早,这手段已然种下,否则九幽再高,也难以布置。”
雷功眼神确认,他方才尝试,原本以为魔气驳出,入魔者即刻恢复,但实际不然,这黑雾夺舍,被附者灵魂也好,元神也罢,一瞬间吞噬干净,如此在场的入魔这除了皮囊,所有人都是九幽。
风万霖明白这点,他紫府之内尽在掌握,不用感受也知道九幽魔化万千,另外他风家族人,以及寒门此来,除白惜梦等,不知为何他手段凝滞竟然无用,这一刻再没有任何真身,都被九幽整个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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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夺舍却非是夺舍,而是化成九幽,这手段歹毒,又如此诡异,间接令九幽有所恢复,虽然不大,却更加难缠。
“有这两千人精血饮魔,帝君可有离去的把握?”出人意料,许亦此刻淡淡的问着。
九幽则声如潮过,在场入魔者同时回应:“小家伙不用心疼,你这些门人,稍时还你。”
解铃、系铃,九幽的手段雷功难解,风万霖一时也毫无办法,这些人被九幽吞噬,他炼化己用,也能将其化出,只是九幽的话有几分可信,风万霖和雷功同时怀疑。
他所谓稍时完璧,谁能保证还来的还是原本之人,这点就连许亦也跟着摇头:“一些口祭,帝君拿走就是,说什么还回之理。”
这句话看出门道,许亦有些不太高兴,但见他说完手中一摆,几道游光徐徐而出,其各自摆动,除了护住身边几人,另有三道分三方直接遁走,在风万霖掌控下消失不见。
风万霖有些意外,看了看许亦眼中赞赏,转头对雷功道:“老哥小心,不管如何以自身为重,稍时也不必留手。”
雷功点头,这话不用多说,此刻风家几乎被夺,魔气缭绕并非本人,雷功念旧不好动手,拖下去难以应付。
但雷功何人,此间法门已看出关键,不说自己,单风万霖眼前亲人,真要动手岂有不痛,可九幽算计,就是赌心中牵挂,只要一丝犹豫有了瑕疵,以他的手段直接就走,来等他日,恐怕便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