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被庄陌的话语点破,心中却并未感到尴尬,反而迎着话茬继续追问:“哦?那又为何?”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好奇,似乎对于不能立刻炼化神壶篇感到不解。
庄陌微笑着解释道:“你一身崩坏需重新化体,虽然神雷炼体的益处不会缺失,但最后时刻未能完成,还是有所遗憾。另外,你此时血脉成丹,凝化时需万分小心,自然不能再行炼体。因此,需要借助七贤化体神壶灌鼎的力量。这其中,神壶篇尤为重要。你将它炼化,成不成暂且不说,只眼下又该如何灌鼎?”
风尘虽然年幼,但庄陌的话语却让他陷入了沉思。他试图理解这其中的奥秘,心中却不禁有些焦急:“倘若将其炼化,神兵不老可能元丹不灭,这般七贤化体能否可行。”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于炼化的渴望和对于七贤化体成功的期待。
庄陌并未反驳他的想法,只是淡淡地反问:“你这法子倒也可行,先天之灵确实有可能办到。但你想过没有,那神壶篇何处而来?这一番又有几层胜算?倘若不成,你又该如何?”他的问题让风尘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风尘心头大惊,他意识到自己对于炼化的渴望有些过于盲目了。那神壶篇是天道惠下,玄门的教根,人族的希望,他何德何能,可将这等天道神兵炼化融合?再者,如果真如庄陌所说,炼化不成,先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岂不是辜负了父母双亲和雷伯伯的苦心,还有小羽的付出也将白白浪费。这样的代价如何承受?
想到这些,风尘不禁问了一句:“那代价不能承受,我怎会冒出这样的想法?”然而,他很快又陷入了惊疑之中。他明白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为何此刻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渴望?
为了寻找答案,风尘探出神念仔细观察自己的情况。他发现自己身化元丹,长在莲台上,落在清池里。清池又在神坛演化之中,而神坛外他暂时还无法探查,只能专注于神坛内部。他的神念在神坛中往复穿梭,观察着龙铁心一脸关切地不停忙碌着,庄陌真元涌动的情况。然而,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那宝瓶处。
那宝瓶处寒月之牙隐隐不动,其上九幽身形被钉住,残元一体无法动弹。然而,一丝若有若无、视而不见的透明念力却勾连在九幽和风尘之间。那念力飘飘悠悠好似蛛网一般,一头牵着风尘,一头系着九幽。这种联系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连庄陌和龙铁心也未能发现。如果不是风尘怀疑自己,恐怕稍后还会出现变故。
“到底还是你在作乱!”风尘心中冷冷地想到。他明白这丝念力是九幽在暗中操控的,试图扰乱他的心神。九幽作为先天之灵,其智慧和能力都非比寻常。换成旁人,纵是圣阶有所察觉也一概不究。然而,风尘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丝念力的存在。
神坛上,龙铁心和庄陌同时转头看向风尘,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微皱的眉头。他们感受到了风尘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和坚定决心。而九幽的声音却淡淡响起:“你不是已经想到?”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戏谑和挑衅。
风尘冷冷一笑:“呵呵,你乱我心智又想借机夺舍,还是趁乱逃走?”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然而,九幽并未承认也未矢口否认,反倒将问题抛回给了风尘。
风尘语气冰冷:“管你什么花样,我既然发现,你休想得逞!!”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和不容置疑的自信。
“呵呵。”九幽一笑,再不多说。
此时,龙铁心突然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七贤已定,开始吧。”
她的目光在庄陌和九幽之间流转,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然而,她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脸色霜寒地转过头,看向那池中的莲花。
庄陌深吸一口气,真元反荡,将之前灌注的道家之法“春秋不老”收回,转而抬手间化出一阵金色豪光。佛宗秘术涌灌其中,使得莲台上开始落花生叶。由风尘所化的元丹,如同莲子一般萌芽生根,无需土壤,也无泥水相伴,就在那莲台上倒转扎根,汲取其中的道意化作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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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庄陌再度收回佛门之法“大明金身”,由龙铁心继续施为。七贤之力不断凝结,九道仙灵源源灌注。数不尽的灵力一股脑进到莲台之内,被风尘所化汲取成养料壮大己身。再和莲台本身道意,以及那神壶篇所具的威能,数种融合,使元丹顷刻而长。
突然,根芽壮大,莲身崭露,枝叉在池水中长势凶猛。扑腾腾莲叶摆动,只片刻光景,那莲叶竟然已是九丈之高。到此,莲花荷叶再不见长,转而逐渐壮实,又渗出丝丝的须线好似血脉般彼此勾连。到最后,花不像花,莲不似莲,反倒隐隐有些人影的雏形。
然而,这人形之下九丈有余,风尘又岂能凝化这般巨大的身形?不过,这正是庄陌此刻要动手的时刻。三清道印先后落尽,那莲花竟是再度长高,直十余丈直达池水之上,且头顶上更有一花蕊待放。
“凝!结!落!!”三声喝令之后,庄陌手中灵光一点,落在花蕊间好似惊雷。风尘心在鸿蒙,眼前一片虚无,方才身化莲花又觉一切不知,此刻惊雷乍响,好似春风惊蛰该要撅出。
几声响动之后,风尘只觉身有血路一体凝结,顷刻间长手长脚,又身化非常,且府内自达。而那莲花也随着他的变化,开始渐渐绽放。缓慢中,风尘逐渐化形,神壶也完成灌鼎。
忽一刻,莲花大开,风尘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