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斐济的残骸。

这个原本还算繁华的旅游胜地，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没人来的死亡绝地，连半个活着的生物都看不到。

但没人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斐济活火山内部的溶洞里，一道蓝色传送门的光亮依然在此闪亮起来。

紧接着传送门，后面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该死的蠢货，金色先锋，你弄错了我们到达的时间点。我们跳到了上次来的几天之后，位置甚至依然还是上次的那个位置。」

「别管这些了，快点看看，历史改变了没有？」那个被这个男人称为金色先锋的人说道，紧接着传送门后面一阵沉默。

「***的见了鬼了，未来没有任何的改变，蝙蝠侠不但没有消沉，反而更加斗志昂扬了。」

「哈？」

「失败了，这有什么好哈的？」

「得了吧，我知道你马上就要把什么都推到我头上。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试图让蝙蝠侠失败来改变未来历史的想法，绝对是个错误！」

「这是成本最小的方法，该死的金色先锋，如果你不是我的先祖，我早就一枪打爆了你那颗愚蠢的脑袋。你既不专业而且愚昧，充满了感性思维，我真不该和你搭档。」

「你要是再敢骂我一句，我马上砍下我的小兄弟，然后让你再也出生不了。」

「……」

「你翻白眼做什么？」

「我气的翻白眼。」

「额，好吧，我向你道歉。」

「呼……够了，总而言之，蝙蝠侠原本应该在斐济度假的时候被他最爱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所激励，毅然决然的离开斐济，斗志昂扬的去对抗反监视者，但是由于我们的干涉，斐济炸了，蝙蝠侠依然斗志昂扬的去对抗了反监视者——该死，我们这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所以我一直就不理解。我觉得蝙蝠侠干的挺好的，你瞧这个历史记录上……」

「但这个历史就像是还没凝固的水泥一样，随时可能被改动！他们应该对你进行一点基础的培训，金色先锋，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的先祖，我们在斐济对蝙蝠侠已经干涉失败了，我们不能再干涉第2次，我们得想其他的办法来解决眼下的危机。」

「什么办法？」

「……当然是去找……让他来……」

随着蓝色传送门的关闭，他们的声音也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陈韬有一部分撒谎了，或者说他并没有完全说真话。

他向夜枭声称他完全有能力凭借着剩余的那5天神速力将至尊小超人塞进太阳，然后再加速个几千年，但事实上这些神速力在他盗取反监视者记忆的时候已经消耗了很多，并不像夜枭所想的那样充沛——

但这并不妨碍陈韬拿这个做假账来说服夜枭，尤其是他没有完全撒谎：他确实是会将至尊小超人扔进太阳，就算他没法像他说的那样承受上千年的太阳直射，上百年左右还是能做到的。

但他现在还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确保至尊小超人在被扔到太阳里面之前会完全失去意识，否则按照至尊小超人这个清醒的状态，他晒到太阳光的第1秒，就会尽可能的挣脱束缚，然后把所有人都杀了。

而夜枭也很快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使用反生命方程式只能够压制至尊小超人的主人格，尽管此时他看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实际上他还是清醒的，只不过不能够表现出来而已。」

「而倘若至尊小超人晒到了太阳，在一瞬间他的全身细胞就会被激活，然后强化到近乎他的全盛期。我那点可怜的残缺反生命方程式根本拿这样状态下的至尊小超人毫无办法。」

「而在刚才，至尊小超人为了免受折磨，于是在被你使用反生命方程式控制的情况下，主动将自己的思维与自己的野兽人格相连通，打破了你对他的禁言。

因此，现在他和野兽人格已经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只要我催眠了野兽人格，让他睡死，那么至尊小超人也能睡着。而且这种睡着对于至尊小超人的身体来说，是【身体自己要睡觉】，而并非被视作需要突破的负面buff。」

夜枭沉默了。

然后他说道：「你把一切都算好了，你刚才故意折磨至尊小超人也是为了这个……像曾经的我一样，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得志亦满吧？一定觉得自己算无遗策吧？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事情会不按照你想的所发展那样吗？」

「不，我没有。」2

然后蝙蝠侠和夜枭异口同声的说了同一句话。

夜枭慢慢的说道：「真的太像了……你……」

然后转瞬间他眼中那些复杂和遗憾的情绪就重新转化为默然。

他没有问带走蝙蝠侠地球上的所有人，那蝙蝠侠宇宙中除了地球上那些智慧生命该怎么办，他相信即使是以蝙蝠侠，也不会圣母到觉得自己能够拯救全宇宙。

带走地球上的那些人，只需要让两个宇宙重叠很小的一部分，但如果想带走全宇宙，那两个宇宙必须几乎重叠，那这样被反监视者逮个正着危险性就大多了，蝙蝠侠只想保证自己地球生物的延续，并不会冒这个风险，那些宇宙中的智慧生物被蝙蝠侠所舍弃了——

坦白的说，看到蝙蝠侠也舍弃了他宇宙里的那些其他无辜的外星智慧生命，夜枭觉得他身上道德上的压力有些被分摊，尽管夜枭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道德这种东西。

你看，就算是蝙蝠侠，也会选择让自己星球的同胞们活下去，所以他夜枭牺牲蝙蝠侠宇宙中的无辜者来换取他宇宙的存活，这样的行为也并非是不道德的，因为这是人之常情，损人利己，不是吗？

这样夜枭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被引导的想法，进一步降低了夜枭的警惕心，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存在的良心分散了他的一部分注意力，紧跟着他继续说道：

「我猜你还需要宇宙征服者斯塔罗。我治愈了他，并且使用一些药物增强了它的心灵感应能力。」

夜枭停顿了一下，然后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