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又伤了,反正自打来到小世界之后,孟良就流年不利,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崔莺莺做为贤内助,把夫君搬到小树林里,搭了个窝,留在那儿照顾伤号。
韩千雪有干不完的活,在高峰走后,她凭借身份、实力、脸蛋,俨然成为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的首领。当然,她自己非常满意。
程诗诗现在已经变成了韩千雪的狗腿子、传令兵,在人群中上窜下跳,传递韩千雪的命令,监督大家干活,只要有人偷懒耍滑,她冲上去就是两个大逼兜。这姑娘似乎打人打上了瘾,惹得众人敢怒不敢言,私下里都叫她‘极乐天疯狗’。
唯一闲着的就是陈小二,韩千雪是不敢用他,鬼知道他能惹出什么怪祸来,孟良受伤不理事,其它人更不敢指使他,都知道他跟韩千雪关系不一般。他也乐得清闲,找了个没人的空地,摘下口罩,大口的呼吸起来,这都是修为呀,也不知是谁在空气中散播的怪东西,这么的助人为乐,果然还是好人多呀。
不过,没过多久,陈小二的悠闲生活到头了。一道传讯符的遁光落到韩千雪手里,她看过内容后,眉头紧皱思索起来,最后一拍大腿下了决断,喊来程诗诗:“去,把陈小二找来,我有事让他做。”
没多久,陈小二溜达着就过来了。韩千雪看见他就来气:“嗨,嗨,注意点,把口罩戴上,至少要装个样子”。陈小二点头“哦,哦,忘了,忘了”,一边戴上口罩一边问:“找我啥事?”
韩千雪扬了扬手里的传讯符:“骆名振的传讯,他们遇上了敌人,正在苦战,让我去帮忙。但现在我走不开,孟良又受了伤,这里的人,,老实说,让他们干活行,打架,还是算了。所以我想让你跑一趟,把骆名振他们接来。”
陈小二拍着胸脯下保证:“这都不叫事,我这就去,保证全须全尾地把他们带来”。韩千雪看他那样,心里更没谱了:“你,,别乱来啊,骆名振的传讯里,语焉不详,这说明要么情况危急,他已经没时间详细说了,要么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不管是哪种,你都要小心应对。”
陈小二点着头:“我明白,我明白,你就瞧好吧,我办事你放心”。韩千雪心说,我放得下心吗?我还不知道你吗,要不是现在我手里实在没人,哪还会找你去呀。
但现在也没有别人可用了,韩千雪心里打着鼓,看着陈小二摆了摆手,转身扬长而去。没一会儿,这小子就回来了,站在韩千雪面前:“那个,我忘了个事,我要往哪儿走?”。韩千雪一边唉声叹气“老娘我到底是造过什么孽”,一边画了张简易地图,指了方向。
陈小二拿着地图,这不就好办了吗,转身要走,又被韩千雪拉住了:“你带一些解药和口罩去,也省得多跑一趟”。有道理,陈小二带了刚炼制出来的三瓶解药,十二张口罩,再次出发。
照着地图,陈小二这一路走得,那叫一个稀碎。倒不是地图不准,也不是他看不懂,而是他的飞行法器出问题了。
他现在的飞行法器是得自庞公明的战利品,就是那根扫把杆一样的法器。问题就出在这上面了,这件法器是按照庞公明的个人习惯,以及功法特点而量身定做的,陈小二完全驾驭不了这东西。
踩着这根棍,陈小二飞出去不到百米就摔了七次,把小二气得,不让踩,那我就不踩,我骑着总可以了吧,对不起,骑着也不行。这根棍像抽疯了一样,驮着陈小二东一头西一头,你想加速,它偏急刹车,你让它左拐,它偏往上,你想停下,它偏来个眼镜蛇机动外加螺旋升天。陈小二还是个犟脾气,老子今天跟你杠上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等终于七扭八拐的来到地图上标的点,陈小二满身的泥土草叶都快看不出是个人了,这小子找了根绳,把自己和棍绑在一起,这才好不容易飞过来的。
到了地,人家骆名振他们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骆名振瞅着陈小二:“二啊,造型挺别致啊,这又是什么新流派的飞行方式吗?”。陈小二边解绳子边说:“什么新流派,咱这都是传统的绳艺。行了,别说废话了,我是韩千雪派来的救兵,你这什么情况?”
骆名振吧嗒吧嗒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现在还糊涂着呢,要不,你问问他?”。说完,拿手一指,陈小二这才看到,在打扫战场的人群后面,一棵树下,蹲着一人,这人满身泥土,抱着膝盖,脑袋埋在怀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块石头。
两人一边走,骆名振一边介绍情况:“领了韩千雪的任务后吧,我和老韩就上路了,但事情还没办完,就听到一声巨吼,然后天都变黑了,还有老么粗的一道烟柱,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办,到处瞎晃。
后来,老韩说,要不还是回去吧,和你们汇合,让韩千雪出个主意。后来我们和其它一些出任务的人汇合了,他们也没法完成任务,走到这附近的时候,就看到,,,这位,在杀自己人。
然后,没等我们反应,又跳出一群怪物来,就是被我们杀死的那些玩意儿。这些怪物谁都杀,我们就跳出来帮忙。其它,我偷偷告诉你,我一开始想帮怪物杀这位来着,可惜没成功,因为我们中的一些人,突然变成了怪物。
场面十分混乱,我就发了传讯符给韩千雪,她是我们中最聪明的,她一定有主意的,然后你就来的,事情就是这样。”
陈小二听了不如没听,这都些什么跟什么呀,“你说的这位是?”。
这时,两人走到那块‘石头’眼前,这位抬起了头,用十分沧桑的语调说:“久违了,陈小二,没想到我们以现在的身份又见面了”。咦?认得我?陈小二低下头,认了半天,一拍大腿:“你不是那个谁吗?那个,谁,,你叫什么名来着?”
这位冷笑一声:“哼,现在想装不认识我?老子行不更名,黄泉宗陈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