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十万大山中的核心妖族之一，霜天女不仅外表酷似人族，更是有着与生俱来的超高灵智。

这种种族天赋，在妖族中是极为罕见的，因此她的那种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

除了面对妖神渊中的那些妖主之外，平日里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享受着其他妖族的顶礼膜拜。

然而现在，居然被方夜羽踩在脚下，这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奇耻大辱。

但是无论她如何恼怒，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身上惨烈的伤势，几乎消耗殆尽的生命力，令得她现在处于前所未有的虚弱状态。

“你敢踩着我！”霜天女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一把抓住方夜羽的脚踝，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他掀飞出去。“给我滚开！”

然而…..

“咔嚓！”

伴随着一道惊悚的骨骼碎裂声，方夜羽脚下用力，不仅踩碎了霜天女的肩头，更是连带着她的身体，硬生生的踩进了脚下的地面！

浓郁且暴躁的灵力炸裂开来，霜天女面部朝下，以一种极为屈辱的姿势趴在了地面上。甚至她的脑袋，都陷入泥泞之中。

我怎么敢吞噬紫电火羽？我怎么敢踩着你？

呵呵…..

我他吗为什么不敢！我他吗凭什么不敢！

方夜羽的脸庞上，攀爬其一抹令人心悸的阴翳狠辣，眼中杀意森浓！

“挑起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你吧？”方夜羽神色森然，脚掌抬起，随后再度狠狠落下，直接踩在了霜天女的脑袋上！

临来之时，纳兰若已经将她所猜测到的一切，全部告知了方夜羽。

而方夜羽也不是什么反应迟钝之辈，前后事情串联在一起，自然认同了纳兰若的猜测，甚至他想到的更多。

宁远山前往连海城，问罪牧家，只怕也是霜天女计划中的一环。

否则的话，如果有宁远山坐镇天璇学宫，霜天女根本不敢露面。

“你暗中谋划这一切，想要置我于死地，前后两次令卿师受伤，入侵学宫，屠戮众人……”

方夜羽双手反握雷炎长刀，刀尖向下，对准了霜天女的背心要害，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现在，到了你还债的时候了！”

嗤！

没有任何的犹豫拖沓，锐利的刀锋笔直的捅穿了霜天女的心脏。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霜天女，已经彻底跌落神坛。

这就是修行界的残酷与现实，充满了各种无法确定的因素，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没有后悔的机会。

事前如果有人告诉霜天女，她会死在一个刚刚突破玄灵境的人族手中，她只会认为是对方疯了。

但是现在，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霜天女付出了无法承受的代价，不仅仅是她的骄傲与狂妄，还有她的生命。

堂堂苍灵境的大妖，就这样被方夜羽一刀捅穿了心脏。所有的一切，就此灰飞烟灭，尘归尘，土归土。

随着这一刀落下，周围那肉眼不可见的幽暗如潮水般退去。虽然依旧处于夜幕之中，但远处的慕容卿，却是可以看见方夜羽的身影了。

慕容卿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拼命的朝着方夜羽走来。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而当她走到方夜羽的近前，看清楚方夜羽脚下的身影之后，她的脚步顿时一僵，脸色瞬间凝固下来。

眼中充满着难以置信的骇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