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苏安心底放松不少,告辞后便跟鲁明重新投入到修路中。
本以为没了个卢师爷这个监工,修路上会多繁杂之事,但不料,没了小人作祟,他们反而更一帆风顺,修的越发如火如荼。
然而,仅过了三日,这份平静被突然打破。
一早的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集市乱作一团,百姓们惊慌失措的奔走相告。
“天塌了天塌了!咱们县城外被青州的兵包围了!”
“咋的了这是?官府的人为啥包围咱们县,咱们都是老实百姓啊!”
“你们还不知道?听说是前几日,咱们的林县令因为修路一事,得罪了青州的知府大人!这林县令也真是遭了天谴的,自己招惹上那么大的官,却害苦了我们老实人!”
最后这话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集市上的人们先是一愣,紧接着,恐慌和愤怒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天杀的!造孽啊!必须找林县令去,让他给咱们个说法!”
“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时候他身为县令必须站出去!”
众人神情愤慨,当即响应,刹那间人群便如同潮水朝着衙门涌去。
人们你推我搡,呼喊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很快冲破了衙门口的几个衙役防线。
可找了一通,都没有发现林咏的身影!
“这林县令跑哪去了?他犯下的错,难道自己去当了缩头乌龟,让我们百姓来承担后果?”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怒吼,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堂内回荡。
人群中一个满身肥膘的男人,眼咕噜转了转,忽然道:“不对啊,我看这事和苏安脱不了干系,一开始的修路不就是她提的吗?”
“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那苏安开始盘下铺子,发家致富,林县令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又是整顿,又是修路,肯定是她在背后蛊惑。”
胖男人说着,猛地一拍自己胸脯:“大家伙都认识我吧?当初我刘宝就是那家铺子的原主人,可她苏安看上我家铺子,就又是勾搭王爷,又是勾搭上林县令,在强权之下才逼得我不得不让出铺子!”
“如今王爷不在,她和林县令指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这才开罪了青州知府!”
若是苏安在这里,定会发现这位刘宝,就是当初几次害她不成,在她买下铺子后还自请在她手里干活偷学的刘老板。
当初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又经刘宝这么一说,众人顿时觉得恍然大悟。
“对,肯定是这样!前些天林县令不就是经常往苏家铺子跑吗,他们肯定在修路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咱们找苏安去,不能就这么算了!”
众人如同被激怒的蜂群,转身又浩浩荡荡的朝苏家铺子蜂拥而去。
苏家里,因为众人奔走相传,一家子也知道了县城被围的事,便都暂时闭店没出门。
这时出去探情况的张三着急跑了回来。
“不好了老板,外头不知道怎么传的,现在都说是你勾搭县老爷做了坏事,才引得知府大怒来派兵围剿,人群都朝咱苏家来讨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