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闻言,刚刚喝下了河水的南极便下意识的看向了金凌。
同时,一股不详的预感,也随之在南极的心头升起。
但还不等南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股疼痛顿时在南极的腹中升腾而起。
“唔~”
双手捂着肚子,南极有些抑制不住的蹲下了身形。
澎湃的法力开始在体内运转,浓郁的道韵也开始集中在南极的身上。
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二哥……”
抬起头来,南极难掩痛苦的看向了金凌。
自己总不能真的生孩子吧……
是的,在腹痛开始的那一瞬间,南极基本上就明白这河水的效果了。
不出一个月,自己将会诞下一子。
甚至,南极还能预测到,自己生下的,将会是女孩儿……
太可怕了吧?
竟能叫自己这尊大罗金仙在一个月之内,诞下一子……
“那边,万里之外,有一山,山上有一井,名曰五行化生井,可解此难。”
对此,金凌只是默默的向着远处指了指。
“嗖!”
再无二话,回应金凌的,只有一道破空声与那拔地而起的金光。
“师弟这纵地金光,练的是当真不错。”
转身看向南极前往的方向之间,玄都颇为赞叹的向着金凌说道。
“只是这令金仙诞子之法,固然可令金仙心急如焚,可万里之遥,不过转瞬即逝,便是那名川大山,亦可顷刻间抵达,如此,何以修心呢?”
话落,玄都继续向着金凌问道。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轻笑一声之间,金凌伸手拉住玄都手腕的同时,下一刻,金凌与玄都的身形便已经出现在了那山下。
而此时,南极已经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了……
“禁法?”
而也就是刚刚出现在这里,玄都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些许的恍然。
“不愧是师兄的手段啊……”
感受着那似是无处不在的杀伐之力与镇压之力,玄都很是佩服的向着金凌说道。
“呐。”
对此,金凌只是慢条斯理的取出了两颗蟠桃,递给了玄都一颗。
“不必了。”
看了一眼那金凌递来的蟠桃,玄都却是抬手推辞道。
“玄都亦欲品尝一番那阴阳造化河之水。”
含笑对上金凌的视线,玄都向着金凌行了一礼。
至此,玄都也明白了方才二哥为何阻止了自己喝下河水的意图。
“哦?迎难而上?”
闻言,金凌顿时一乐,收回蟠桃的同时,向着玄都问道。
“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此修心之所,玄都岂能错过?”
对此,玄都只是爽朗一笑之间,向着金凌回道。
“如此,玄都便去了。”
话落,玄都再次向着金凌行了一礼。
“请。”
对此,金凌又能说些什么呢?
只能说玄都后发先至,领先一众阐截二代弟子,修成大罗道果,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望着玄都那逐渐远去的背影,金凌随手召出一块巨石坐下的同时,大口啃食着手中的蟠桃。
趁着这个机会,恢复一下法力,等下还要去修缮地脉呢。
……
“二哥!累煞我也!疼煞我也!撑煞我也!”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半旬的时间转瞬即逝。
看着那撕心裂肺的嚎叫着,踉踉跄跄的向着自己跑来,周身上下再无大罗之风采的南极,金凌是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怎么?师弟此番一行,便只有这些感悟吗?”
站起身来,金凌双手背在身后的看向了南极。
“非也,非也!”
行至金凌面前,南极双手扶着膝盖,弯腰急促喘息之间,幅度极大的摇起了头。
“初一发现此地禁法之时,南极心中横生急切,仰望此山之高时,不由的心生绝望,与其一起的,便是对二哥的恨意,何其狡诈也。”
撑着膝盖缓缓站直身形的南极,摆了摆手的同时,向着金凌如此说道。
“此为南极之恶矣。”
闻言,金凌含笑点头之间,取出了一枚蟠桃递给了南极。
“攀登此山,身心俱疲,每每想要放弃之时,南极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修行之时所遇到的困难。”
“故而此行,亦坚定了南极的求道之心。”
捋顺了呼吸之后,南极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蟠桃之后,继续向着金凌说道。
“亦因此,南极对二哥造化出如此问心之所,深怀感激之心,此为南极之善也。”
“善恶交织之间,却是令南极对善恶二尸有了更深的认识,此皆为二哥之功也。”
“是啊,看着你爬此山,虽然能很明显的看出你的疲惫,但只有真正去爬的时候,才能感知到個中不易。”
也就在此时,玄都也扶着腰,喘着气的来到了南极的身边。
“当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啊……”
“接着。”
随手向着玄都抛去了一颗蟠桃之后,金凌向着南极和玄都招了招手之后,先行坐在了那石头上。
见此,玄都和南极也直接在金凌的面前席地而坐。
“此为小道尔,固有些许用处,却不堪大用,吾与兄长和冥河师叔的初衷,其实只是为了戏耍前来此处的修士罢了。”
一边吃着蟠桃,金凌一边随口向着南极和玄都说道。
至于南极总结出来的那点儿东西,听在金凌的耳中,是完全可以归类为废话的。
“啊?那您这不是欺骗吾师吗?”
闻言,南极顿时一愣,随即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向着金凌问道。
“嗯?是什么让你觉得,师伯能被吾所欺?”
见此,金凌也满是诧异的看向了南极。
“那您之前在玉清殿内……”
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沫,南极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的金凌。
而一旁的玄都,则是单手托腮,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就说此行能修心吧?
“那师伯问责,我总不能直言相告,我就是因为横生贪玩之心吧?那师伯不得打死我?”
看着眼前的南极,金凌的眸子之中满是不理解。
“可……可是……”
下意识的舔了舔那有些干渴的唇角,虽然金凌说的很有道理,但南极总是感觉这样不太对。
“可是什么?我不说,师伯就不知道了吗?师伯若是想要追究到底,我也跑不了啊。”
“为兄总得争取一下那一线生机吧?”
……
“放屁!他一派胡言!”
昆仑山,玉清殿内,一方正在演绎着金凌辩解那一幕的水镜前。
在感受到了太上和元始那异样的目光之后,通天顿时猛的站起身来,伸手指着那方水镜,放声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