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辰看着苏忆然，“如你所愿，”右手的三根手指收起，只留出食指中指，捏成剑形。“你在侮辱我，”苏忆然面带杀机，她是真的生气了，对于剑客而言，不用出自己的剑迎战，这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抱歉，我还没有剑，等我有剑的时候，再与你光明正大一战，这一战，就当是热身。”孤辰眼含歉意，主要是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炼制一柄剑，对于值得尊重的对手，要么用出自己最好的剑，要么就不用。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我日后，还有一战，现在，看剑，袭月剑法·水墨神州，”苏忆然手中剑出，孤辰眼前的世界变了。

整个世界都变成白色的，眼前，苏忆然一袭白色长裙，仙气飘飘，凌空而立，宛如一个仙女。她手持软剑，一剑斩出。第一剑，剑落泼墨山水画，由笔墨勾勒出的大山凭空出现，唯美至极。

孤辰的眼中，这一整座水墨山，便是一式剑招，虽然仅仅是一式剑招，但是却仿佛蕴含了上百种不同的剑法，这是将那上百种剑法都融入进了这一式剑招中，蕴含镇压一切之力。

孤辰手剑自下而上斩出，剑气疯狂涌动，王者之气肆意宣泄，一抹亮光闪耀在泼墨的世界之中，为之点缀出了一抹金黄色。一瞬间，水墨界的天被斩开了，泼墨山水直接破碎。

骤然，孤辰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世界，眼前，苏忆然的面色苍白，看着孤辰的模样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方才，你施展出的剑法，叫什么？”

“开天，”孤辰走到苏忆然的身前，眼神中是深深的震撼，“你刚才施展出来的，是……剑之意境？”

苏忆然听到孤辰的话，更是大为震撼，“你怎么可能知道剑之意境？整个云苍天都没有人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剑之意境，其实不是自己领悟的，而是《袭月剑法》中自带的。

曾经她阅遍群书，甚至就连云苍帝朝的藏书阁都翻遍了，依然没有找到一条描述剑之意境的相关信息，但是眼前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苏忆然看到孤辰抬手，原本以为孤辰要把她打晕的，但是，孤辰却向她伸出了大拇指，“你真的很厉害，可以称得上是万古不出的唯二天才之一，能够在这个年纪就领悟出剑之意境，日后剑道大成指日可待。”

苏忆然看着孤辰的眼睛，真的很纯净，他看向她的眼睛中，是充满了钦佩与赞赏的，除了这些，她还看到了一丝温柔。为什么会对我露出这种表情？

“但凡能够在这个年纪里领悟出剑之意境的，单纯靠天赋是完全不够的，还要不断地练剑、战斗，很累吧？”听到孤辰的话，苏忆然心里那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从来没有人关心自己练剑累不累，哪怕是自己的父亲。

你所钦佩的东西，又何尝不是别人用尽全力才换来的？

孤辰知道能够做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所以忍不住问了一嘴，丝毫没有注意到苏忆然的眼睛悄然间稍稍红了，苏忆然抿嘴一笑，“你说我是唯二的天才，那另一个呢？”

孤辰转身，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他叫少陌，七岁悟得剑气，九岁便已经能够施展出剑之意境。而且，方才我使出的开天，也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身后，苏忆然完全震惊了，世界上还有这种人？如果真的有，只怕不是他们这里的吧？“此等人，九天不出。”苏忆然点头评价道。

孤辰继续说道：“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真的，最起码我都还没有领悟出剑之意境，甚至连练了最久的拳都没有领悟出拳之意境。剑修这条路，走到极致，可以一剑撕破星空，一剑开创万法。”

苏忆然听着孤辰的话，是真的被震惊了，她知道剑修很强，但还没有强到这种地步吧？她看向孤辰，“你是在开玩笑吗？”

孤辰转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这是真的，我看到过，一人一剑直接将上万颗星辰都泯灭。”苏忆然真的震惊了，“你到底是谁？”

孤辰昂首叉腰，看向天空，“我可是未来的辰帝，日后要炼万兵，开创万法，”苏忆然原本以为孤辰会正经点，没想到完全就不是正经的货，当即脸色一黑。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不是说笑的，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那样子的人。”苏忆然看向孤辰的眼睛。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谁又能相信少年的吞天之志？但是在那一刻，她相信，因为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束光，一束追求理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