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个黑色头发的脑袋跃出清澈见底的水面上,水珠沿着他的身型线条下坠回水池里。
浑身湿漉漉的青年裸体,艰难的往池边走去。
击打着晕沉的大脑,试图驱散眼前有些重影的景象。
这个人正是被沉江的那位有志青年,兔国赵飞在此。
双手撑地,肿胀成六月怀胎的肚子,腹中不断闹腾着,顺着食道逆流而上,冲破喉咙,抵达了牙关大坝,汇集着,等待着开闸的一刻。
赵飞有点肿胖的脸颊,圆嘟嘟的,让人想上前捏扯与搓揉。
哇!呕~...咳咳咳...
赵飞吐完腹中的污水,脸色惨白有些浮肿,现在这样子像回到锻炼前,胖胖的脸蛋都它没什么血色。
看着地上浑浊的呕吐液,粘稠带着些许的沙土,其他还有一些鱼型和虾型的不明物,一蹦一跳的。
赵飞见状,呕吐感再次袭来,他连忙转移视线观察着四周,企图用其他的事物压制恶心感。
但口中残留的异味,鼻腔中饱含异物刺激下,一道彩虹才倾泻而下。
片刻后。
趴在地上的赵飞,不断用水清洗着口中。
咕噜~咕噜...,呸!
揉着扁下去的肚皮,胃感到些许舒畅了。
翻身目视上空,蓝色带着几朵云花缓慢飘过,阳光照射下,驱离他身上的寒意,全身暖洋洋起来。
单手扶着额头,闭上有些沉重的双眼皮,疲惫不堪的身体,提醒着他。
很累了,要休息。
赵飞躺在地面上,肚子规律起伏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
太阳的余晖照射在一个光溜溜的雪白的屁股上,赵飞挠着发痒的头皮,睡眼朦胧的侧看着前面树里。
一眼望去,树木的躯干挡住前行的视线。
树下长满同类型短短的叶子的绿草,像是人为铺上去的草皮,平整有序。
恢复了精神的赵飞,看着身下荡来荡去的大象,本能双手遮掩着,四处张望。
见周围空荡荡的,想到之前自己还睡了一觉。
裸露什么来着,没人看见就不是裸奔。
赤脚踩在白石砖铺成的圆地上,双手大大张开着,夕阳下,像一对黄金色透明羽翼展开,围着发着光点的水池蹦蹦跳跳了几圈。
玩耍了一下,放开了死亡的束缚。
赵飞呆呆盯着水池中的弧形假山,假山中间一个大大的圆型凹槽,槽中错杂分布一些劈砍的痕迹。
回想起,那个女杀手居然真放过他了吗,但从沉江前对上的眼神中,也不像是放过的,有些想不明白。
而且这又是哪,怎么出现在这池里,搬他来这池子,还扔进这个不深的水池,她不是花这么功夫的人,但她要杀他也是真的了。
“我还活着,那你们都给我等着瞧,此仇不共戴天!”
赵飞对着高空咬牙切齿的大声道。
眼皮稍合,眼神凶狠注视前方,眼里燃起熊熊复仇的火焰。
赵飞松开被指甲刺痛的拳头,心中发誓道。
那个女杀手,好好洗干净,给等着,我感觉我们还会再一起的。
之前,你怎么玩我,之后,我就好好的疼爱你,嘿嘿!一百次...。
呸,不能被邪恶的她影响到,糖衣拔了就吃了,让她每天悔恨过去的所作所为,饱受着折磨的身心,伴着她度过一生,嘿嘿~!。
炮弹就回归工厂,重铸一下,哼~!。
大炮,以后在查。
赵飞洗完有些水印的脸,身下被微风吹过,有点凉凉的,好不习惯。
这树叶,不大,做不了裙子,他也不会做。
他仔细观察过四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做文明史上的遮羞布。
赵飞无奈的,大方的,无一遗漏的,展现自己历经无数岁月千锤百炼的小赵飞。
他左顾右盼的察看两边不高不矮的树林,走在冰凉的石砖路。
前方不远处,一条围着树里的绿墙。
赵飞走进,抚摸着墙上长尖的绿叶,上面没有一丝尘埃。
拨开叶子,里面露出在墙上爬满棕黑色的藤杆。
来到一个圆顶,被绿叶遮挡的铁架门前。
用力拉了拉被藤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门,晃动着,没有打开。
换成推门试了几下,铩羽而归。
赵飞怒骂道:“这多久没打开过了,先把这该死的藤,要不翻墙得了。”
他咬着牙,脸上通红,吃力扯开门上的藤。
把藤甩到一旁,揉搓着发红的手心。
滋啦!
赵飞推着门发出刺耳的声响,抬头看去,一个T型街道豁然映入眼里。
各式各样的建筑群,有西式、中式或古式的建筑,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比如一个像桥一样的,要不是上面的窗口上的玻璃与窗帘,出卖了它,他还以为是一栋桥梁。
桥屋下密密麻麻的整齐排放在,这里的建筑都不高,只有两三层楼高,与桥屋分隔开来。
远处中心处,一个高耸入云的现代化建筑,琉璃墙倒映蓝空中的云彩,提醒着每一个仰视它的人,这是这个城市的信标。
其旁边那些高楼就显得有些矮小了,对于赵飞身前这些特色建筑群来说,它们除了高,无一是处了。
最神奇地方在于,干净整洁的街道上,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当赵飞回身时,出来的铁架门已然消失不见了,留下泛黄的白色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