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爆!”
满天骨雨,赵飞凝望骨雨间,漫步优雅走来的龙骑,眼睛上漂了一眼持续下降的血条。
他说的是对的。
苏苏,灵玲,还有妹妹,我可能真回不去了。
好友栏几乎全部消失的头像,赵飞看着独苗的姐姐,微微一愣。
咦,怎么回事?
算了,不管这些事。
“我没多少时间,我这具身体真要怪物化,你们是挡不住,”龙骑黑枪随意扫开漂落的碎骨,一碰即灰飞湮灭。
“这一切,都是我一个造成的,怪物化的我可能会更强,”当然比不上全盛时期的我,龙骑默默补了一句。
嘭!
龙骑单枪挡下双斧的跳劈,手背上的银甲像不经意般拍飞血色的月牙,接着一脚结实精确踢在赵飞腹部,赵飞如出膛的炮弹,飞射入骨山里,轰然塌方的碎骨掩埋而下。
“称号有强有弱,而我却是独一无二,”龙骑一拳掏入骨髓,扯出一架金灿灿的骨架,“这是一位神,他们的神。”
龙骑长枪一扫,露出黝黑硬块的泥土,滚滚气浪,让爬出骨堆的赵飞几乎想要腾空而起。
“他们是其他世界的可怜人,”龙骑看着白骨般的手掌,没有想象里沾满鲜血的手,却让他异常难受。
“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我一一击杀。”
“你变怪物。”
你就TMD的是个怪物,赵飞心里补了一句。
“哈哈!”龙骑仰天长啸,笑声似九霄雷音,响彻天地。
漫天的骨矛如雨肆意追着赵飞屁股后戳下,赵飞还有不时戒备蓝潮般的吐息,他可不想被冻住。
冻住就完了。
咻!
化作黑龙的光波一闪而过,赵飞艰难催动可怜的血量,使出水月斩稍稍偏离它的轨道,险而又险擦着白皙的鼻尖躲开。
“生命之愈!”
白金绿三光涌现,龙骑暂缓了玩弄的心。
“真是神奇的技能。”
漆黑的世界,只有轻微的喘气与...那微弱的心跳。
我的技能可不单单是一个哦。
龙骑静静聆听活着的心跳,不似他那颗死去还在跳动的心。
“你是不是认为我故意玩弄你,”龙骑几步一跨,瞬息之间便到赵飞身前,黑枪,挑撩刺,赵飞应接不暇,连连大退。
“狮子搏兔尚且全力,何况我这个半残的人。”
他全力,不可能。
你脸不红气不喘,额,他没脸没肺...。
赵飞收回荒唐的想法,黑枪的力道确实在减弱,比之前远远不如。
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不可能像自己一样能嗑药恢复失去的精神力。
他要是没放水,我不信。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融合技能,”龙骑单手反抢而立,眼眶里魂火大盛,夺目不敢直视。
黝黑如玉的长枪,一条散发淡淡蓝光的黑龙盘绕这这柄黑枪,空中无数蓝色旋涡缓缓穿出一把把晶莹剔透的骨矛,闪闪发光的矛尖,一看就是锐利无双。
接着,这些骨矛渐渐叠合在一起,急剧缩小,又极速膨胀变大。
压缩,变大,在压缩...往复循环。
一柄不下被赵飞的藏在外头神器的白骨枪正式诞生。
一黑一白,相互交汇,宛如混沌,尤为古怪。
赵飞悄悄退后,凝望龙骑手上一黑一白的双枪,看了下子母双斧,有点嫌弃。
你看看人家。
斧头:你大爷的,人家没功劳也有苦劳。
“合!”
话出,天地色变,拨开云雾,赵飞看着繁星璀璨的异世界。
惊了,快速向后跳去,尽量远离。
逃...已经不可能了。
“三元盾·九重!”
防御加上,赵飞没有心安,激烈跳动的心脏似乎在提醒他,接下来不一般。
只见龙骑双枪合在一起,犹如冰雪消融的两柄骨枪悄然交汇在一起,不分彼此。
接着张开的头盔面甲,一口深蓝的气息吐上,黑白成灰的长枪,瞬间裹上一层层冰晶。
闪闪发光,淡蓝如天之色,群星黯淡,日月无光。
“嗯...身体不行啊!”龙骑感慨说道,单手抬枪靠后,轻轻一推,这柄附着了冰晶的灰枪瞬戳破赵飞面前所有的三元盾。
赵飞也不是没有准备,立即,交合双斧,大喝一声:“断月!”
截然不同的红蓝交织,幻化一头赤色蓝发的巨龙,螺旋扎在宛如世界唯一的灰枪上。
轰隆隆!
刚翻涌归来的黑雾,还未庆祝胜利的喜悦,它们便被无形的力量一分为二,深深推向两边的极点。
赫然,赵飞奋力向下压下高高翘起的双斧,咔嚓一声,道道裂纹从里从外遍布整个斧头。
该死!
给我撑住。
赵看着被推回来的红蓝光波,那柄也只是少了一些的冰晶,露出黑灰的枪体。
嘭!
光雨消散,子母双斧光荣退休。
艾克,我死了绝对跟你没完。
我的斧头啊!
红蓝消逝,天地一线闪过。
赵飞冷汗直冒看着擦着耳边呼啸而去的灰枪,那恐怖的威压给他一股彻底摇丸之感。
沉重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丢准头?
龙骑双目通红,平静安详静静站着,霜白的月光为其披上银白的光辉,暗淡的银色白甲似乎在恸哭。
他没有丢准头...没有。
良久。
叮!呼,终于连上了,让我看看,你少了什么,最好别少了个关键位置。
“哈哈,我又回来了,让吾康康,...唉!”
叮!唉~。
赵飞没有管连上线的自怜自爱的女神们,喝口药剂压压惊,越喝越不对味。
可乐还是那个味,就是不舒服。
我踏马的,需要你施舍...。
“快给我说,你是赢,我很好奇。”
叮!人家给你爆照,给我说说你怎么干掉他的。
呵呵!
赵飞苦笑不语,昂头看天,又低头看着光溜溜的脚丫子,一条永恒不损的大裤衩,墨镜什么的也消失无影无踪。
咻咻!
赵飞随意扔着荧光棒,扔完所有包里的荧光棒。
“生命之愈!”
一道融合技能下去,赵飞还是觉得异常沉闷,捂着心口,找了像板凳的大腿骨,坐下。
扭曲又狰狞的脸色,赵飞捶打着心房,想要击打这个渐渐衰弱下去的心。
叮!嗯...,你完了,我就说么,要是真被你干掉,你不可能没有...唉,别了,我的ATM。
“该死,你什么器官没了,怎么就偏偏是心脏,戏没看见,反而亏,我好亏。”
玛德,你们这两个女神是不是断定我死定了。
赵飞自家人知自家事,正如龙骑说的那样,再生它也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