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我,我可要打你了。”梁川运起狼筅一个箭步往前一送,狼筅的枪头差点扎到了罗宪,多亏罗宪眼疾手快,否则这一猛子扎下去,身上就要多一个窟窿了。
罗宪那个无奈啊,柴刀短小,砍在狼筅上距离梁川还好几米的距离,根本没法对他造成有效的伤害,而且手一不小心就被竹刺划伤了。他立即调整战术,准备迂回从侧面进攻梁川。
狼筅前面是竹枝,看不清对方上身的动作,可是下身那是看得一清二楚。梁川眼睛死死地盯着罗宪的脚,罗宪脚一往左右移动,他的狼筅也立即调转方向跟了过去,始终将罗宪挡在自己的正前方。
可怜罗宪在梁川的狼筅前被划得鲜淋漓,连梁川一根毛都还没挨到。有几次他出奇不意想绕到梁川身边,都绕开了,还没上前,梁川急忙一个撤步,用狼筅 一扫,他又得用柴刀去防御,打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反倒是那狼筅上要是尖锐的枪头,罗宪早就死了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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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不打了,我伤不到你。”罗宪心灰意冷,将柴刀往地上一扔,宣布停战。
梁川将狼筅递给旁边的队员,对着众人说道:“看到没有,敌人也是短兵,可是就是拼不过咱们的竹子,咱们的竹子上到时候要是喂毒,罗宪现在那只手已经要砍掉了!”
现在队员们已经没有质疑的声音了,静静地看着梁川,除了李初一,李初一心想,并不能每个人都能你一样身手这么好,一对一情况下,狼筅使用者肯定完。
梁川继续说道:“战场上并不是一对一的对决,你们一对一尚不能绕到我跟前,更别说战场上身边有人挡着的时候。我先前已经说过了,狼筅只是防御的工具,现在我再教你们配合狼筅的阵型!”
梁川居然还会阵型?李初一心头最大的困惑终于迎刃而解,再怎么也不可能找着笨重的狼筅而上阵。他越过人群,走到空地的中间,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川,倒要看看你还能给出什么样的惊喜。
两名队员扛着盾牌,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其中一名盾手必须是伍长,为将者不能身先示卒而让队员冲锋在前,这样的队伍的怎么会有战斗力。这些伍长被安排在最前面倒是没有一点惧意,反而相当的高兴,因为越是冲锋在前,越是可以收割人头,现在他们都是奔着拼掉性命也要拿五百两的狠角色。
两盾手中间是一名枪手或着锄手,盾手两侧则是两名狼筅手,这样前面
就铁桶江山,敌人想突破盾加狼筅的防御,除了骑兵,其他的兵种根本做不到。盾手身上标配竹标枪,用来扎敌人,还配有短刀或斧子,有时也需要近战。
大盾是由门板木制成的,现在要上哪去找制式盾片,根本找不到,半板门板扛起来就是一起硕大的木盾,除了强弓,一般的弓都能挡下来。说实话梁川是很不想用门板的,他自己偷用郑福成那把弩试了一下,短距离内竟然能射个对穿,要是弓的强度再大一点,那这门板就是搞笑的。
盾手还有狼筅手后面是四个枪手或锄手,他们是杀人的关键, 再后面是两个长耙镋手,身上还要带着短刀或斧头,他们是防敌人迂回的,一旦敌人迂回了就与敌人拼杀。
中间四名枪手是杀敌的主力,长枪长为一丈二尺有余,千万不能让敌人进入自己的长枪范围内,否则长枪就废了,还会给前面的盾手制造压力。狼筅手扰乱人之后,盾手投掷竹标枪,让敌人阵型大乱,枪手再上前捡便宜,竹枪一戳就是一条人命,或着那铁锄在后面偷袭,石头都能锄开,锄在人身上,必死无疑。
这一伍中的所有人乃是一个有机的集体,进退不可单打独斗,全靠各个队员分工合作,很少有个人突出的机会。正由于如此,梁川在讲解演示的时候,才不惮其烦地再三申明全队人员密切配合的重要性。
陈富贵看了梁川演示,提出了一个疑问:“既然强调团队协战,队长你为何悬赏之时只注重个人的杀敌数?队伍里枪手肯定杀人数会居多,那后面掩护的兄弟岂不是永不出头之日?”
梁川只想着以金银来激励他们的斗志,倒是忘了这一茬,这个陈富贵看来有在思考,这点确实是他忽略了。
众人本以为陈富贵会挨骂,没想到梁川先承认了错误:“富贵观察得很到位,这点是我疏忽了,既然舍命是一伍人一起舍的,那奖励的时候也应该是十一个人一起奖励,这个道理没错。这样,我昨天晚上的悬赏规则改变一下,首杀的队伍每人奖励十贯银子,杀敌数最多的队伍奖励纹银五百贯不变,平均分到每个队员头上,杀敌一个,每个队伍赏钱十贯,按队伍人数平分。”
这一下众人就打鸡血了,每个队伍真正的成为一个集体,不再强求个人的能力,杀少的没有钱赚,杀多的大家一起分钱,这样队伍里谁偷懒谁不出力,肯定会被其他的十个人鄙视唾弃,无形之中,又加强了队伍的战斗力。
“老实说你这阵法是何人创立的,你不会说是你自己吧?”李初一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一个叫戚继光的将军,很厉害是不是。”梁川笑道。
“戚继光。。这等高人在朝庭里竟然籍籍无名,我大宋重文轻武流毒无穷!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位戚将军。”李初一感叹道。
“你也觉得厉害是不是,怎么样有没有更好的阵型拿出来交流一下?”你想认识怕是下辈子也见不到,再多几辈子差不多吧,梁川在心里偷笑道。
“你这阵型要是成熟之后,再配以精良武器,换掉这些竹枪长锄的,长江以南基本无敌了。山地战部队施展不开,完全就是这个阵型待宰的猪羊。”李初一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