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若萦瞬间无比崇拜地看着梁川:“我以为你每天只是上街游混,没想到你看事看物都理解得这么透彻,是。。谁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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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心里暗自得意,终算又忽悠了一次这个傻姑娘,挑了一下眉道:“哪有人教?只是我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罢了!”
郑若萦这次不与梁川斗嘴了,只是笑靥如花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梁川愣了一下:“什么咱们?”
四月是一年里风光最为明丽的季节,风不燥天不寒,阳光洒在皮肤上暖洋洋的,身上衣物也不必裹那么多,桃花盛开老树抽芽,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致。
清源码头是万舸竟渡的地方,丰州则是陆地上的清源港,百样货物都会汇集在这里,出海的则运往码头,不出海的就在此处分销。万安渡要乘船所以人流量反倒没有这条远路来得多。北上的南下的,离别的团聚的,每一天都在上演。
丰州集市路口,摆着一张四方桌,桌案后面坐着一个大汉还有一个白脸小生,桌案前一块旌子写着招工。
这人正是梁川与郑若萦。
按郑若萦的话就是你又一次成功地把我煽乎起来了不可能你自己置身事外然后我一个人迎头而上,有风险一起担,赚了钱自然还是一起分。
然后梁川手上就又多了一张契纸。这个美容会所又是五五分成。梁川都记不得现在手上有几纸契纸了。
其实丰州这里不必刻意去招工,只要在丰州大街上走一圈,几百年来每天都有卖儿卖女的人家。这封建王朝的顶峰时期,二千年最为太平的年代,还是有人家破人亡,活不下去。
跪坐在街边,大人两眼无神,小孩儿要么懵懂无知,要么噙泪不敢哭闹,一哭只会招来毒打。头上插着几根草儿,意思是这个孩子要卖,看得上的人家就过来领走。
丰州甚至还有人牙子专门开的店的,当着中间人赚一份介绍费,还有就是帮人写着死契活契。毕竟识字的可不多,可卖儿卖女要是又没个凭证,日后还会引起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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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可没有派出所给你出具血缘关系证明,倒也不必担心是人贩子拐卖而来的,因为这个年代还没有计划生育,每一家的孩子都是能生多少就给你生多少,还用得着去偷别人家的孩子。担心是没必要的,一般官府也会采纳类似‘善意取得’,除非连人贩子也抓住同时也招供,这才会发还原籍。
但是还是找外乡流落到此的会比较好,一来他们没有亲眷家族在泉州本地,二来谋生心切,干活才会更卖力。
招工两个字虽然简单,可是认识的毕竟不多,枯坐了半晌倒是不少流浪汉一般的人拖着儿女经过,看他们摆位上没有售卖任何物件,竟然没人搭理。
梁川没想到自己也干起了买卖人口的勾当。这与其说是招工不如说是买人比较恰当。
临近正午的时候,梁川去买了些菜和肉,还有一小壶酒,就着两碗米饭两个开始吃了起来。
一个白发苍苍的落魄老汉走了过来,手里馋着一个大半的姑娘,相貌出落得有些清秀,不过一脸的污渍掩盖了起来罢了。看着两人正在吃饭,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你们这。。要人?”
郑若萦最受不得这种场面,女人总是心慈,可是义不守财慈不掌兵,该分开来论的时候,就得狠下来心来了。她把菜和肉收了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她真的很难说出口,大爷是的,我们要买人。
梁川看了一下,脸上没有表情地对着这个老汉说道:“我们要买人,是签死契的那种。”
当然只能签死契,入了这一行的姑娘一般就跟进了窑子一样,只是不用做皮肉生意,但是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梁川虽然一开始并不想把这行当对男面胞开放,可是将来做大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肯定也有男同胞也想享受这种服务,到时候女人接触了男人,那真的就不是一般的服务行业,而是特种服务业!如果不签死契,将来人家姑娘的家里人闹将上来,自己辛苦培训好的姑娘全部帮别人做了嫁衣,这生意还如何做下去!自己打造的平台还如何搭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