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两位大人帮我拿来笔纸,我书信与我那兄弟,他自会安排两位大人一应事宜。”
“我去拿”董行麻利地拿来笔和纸,钱道威配合着打开了监房的大门,将东西递给梁川,期待着那一纸书信。
梁川提笔正欲写字,抬头问道:“两位大人如何称呼?”
“董行”“钱道威”
梁川心道:你们他娘的名字还就跟你们的为人一样,一个懂行,一个要钱到位。
梁川毫不犹豫地在纸上写道:“我在刑部一切安好,请董钱二位大人吃好喝好玩好!”
梁川的字实在是拿不出手,孙厚朴见识过,便是不署名一认就好。其他的字眼梁川一字未提,他在没确定这是两个狱差对他的试探还是真想赚点油水之前,绝不会对他们两人透露更多。
两人欢欣喜地拿了梁川的手书道:“老钱晚上你轮差,我先去打打前站?”
钱道威有些不悦,这书信只有一次,那下次我如何前去?
梁川立即又写了一张书信交与钱道威道:“是我疏忽了。”
紫禁城自梁川一被刑部带走之后,除了火锅业务停止改成普通的酒菜样式,其他的倒是变化不大,梁川也将四楼美白的配方偷偷交给了孙厚朴,让他将业务继续开展下去。
梁川前脚被带走,赵宗谔后脚就跟了上来,带着一帮青皮无赖各种威逼利诱。先是出了一个低价要孙厚朴将紫禁城转让给他,孙厚朴自然不可能,留下来了就是要斗到底,否则卖谁不是卖,市面上想接手紫禁城的人多得是。
来软的不行赵宗谔就开始来硬的,三天两头带人来闹事,火锅生意停了之后顾客本就少了许多,赵示谔天天让青皮让店里点一盘白豆腐就坐上一整天,店里的顾客更是跑得一干二净。
最让孙厚朴担心的是赵宗谔一直用梁川来威胁他:我有一万种手段把梁川弄死在刑部大狱里,你识相的就赶紧把楼脱手,滚回南方去做你们的蛮子。
董行当天晚上就带着梁川的书信火热地跑到紫禁城,还没进门就差点被恢弘的气势给吓到了,董行进了门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光挑贵的菜点,那些菜一桌子只怕都放不下,看着样子就像是准备吃白食的。
洪不凡看状立即报告给了孙厚朴:“二东家,赵宗谔的人双来闹事了,八成是想吃白食。”
“他点了什么菜?”
“店里贵的焖鹿筋烩熊掌他全点了!那一桌下来得不少钱!”洪不凡气鼓鼓地说道。
“吃的不怕,让他吃,吃完了他要是不买单就报官,让开封府来处理。别的咱没法子奈何他们,这吃白食的官府不会不管。”
菜上得极快,满满当当摆了一桌,与酒楼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伙计们睁着眼睛看着董行真是一盘盘菜风卷残云一般往肚子里倒了进去,狼吞虎咽饿死鬼托生一般。
一个时辰后董行才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呼喝伙计过来道:“听说你们这楼上还有茶喝?”
伙计很不爽董行大爷式的作派,一听还要上楼吃茶,酸了一句:“麻请大爷将菜金先结一下!”
此话一出董行当即炸毛,大手掌往饭桌上重重一拍,碗碟乱飞汤水四溅道:“你当大爷我是来你们这来吃白食的来了吗?你算个什么混账东西,把你们东家叫过来!”
孙厚朴早在后面观察董行,一看他刁难伙计,马上现身笑脸相待道:“客官息怒,小伙计不识相,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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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行也不想来闹事,毕竟还没节目没玩够,撕破脸就是有梁川的书信人家也不一定卖你的人情。
他看了孙厚朴一眼,孙厚朴的气度明显跟伙计不一样,应该是东家无疑了。匝匝舌回味了一下一桌子山珍海味,然后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孙厚朴道:“这是梁川让我转交给你的!”
一听梁川伙计也是肃然起敬,孙厚朴更是不敢怠慢,接过董行的手书看了起来,就一行字,但是这信息太重要了,赵宗谔天天以此相威胁,他又放心不下梁川,几乎快成了一块心病了。
这个人很重要!这是孙厚朴的第一反应:“贵人小人一眼时拙,快快楼上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