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说我就继续杀,到底是谁主事的!」
宁宇又宰了几个,剩下的侗人有的早已尿了裤子。
侗人们是凶,但是同样也怕死,犹其是像这样的场面,不知道那一刀什么时候落砍在自己身上,这种等死的场面最是吓人!
宁宇的做法很是直接,闹不明白这一出是谁做的,反正就是继续杀,把这些不听话的人全部干掉,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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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民们死几个并不可惜,反倒是这些人多了他们才担心,人一多心思就会多,管起来自然就不容易。
上一任的土司,也就是他的老爹常常告诉他,人一但仁慈这位子就保不住,以前他总向往汉家的以仁治家,可是等他接过这一摊子,他才明白老头子的一片苦心。
想用菩萨心肠来感化这帮峒民,得先有霹雳手段能镇得住这帮妖魔鬼怪!
又死了几个侗民。
围楼外的哭声越发地凄厉。
围楼内一片冷漠,没人会同情这帮侗民。
统治者最恨的就是这样不听话的人,这些人一但得手,死的就是围楼里的人,他们的手上拿了屠刀时,一样不会手软。
这个道理深深地刻在他们的心中。
柱子上还能动弹的侗民只剩下了一半。
终于有人崩不住了。
侗人从来不是铁板一块。
为什么这一片土地出来的人,自古都十分凶悍,杀虎搏豹都不怕,但是就没有形成过气候,不仅是侗人,整个广南为什么千年来有最强悍的民兵,却一直成不了大事,就是因为他们比一盘砂子还要散!因为这里的人聚不到一块,十个人能有十一种想法,无法形成一股势力,他们会对一点蝇头小利斤斤计较,不要说打出广南了,打出安平都难!
这样的一帮人,对任何政权都不会构成危胁!
宁宇不把侗民放在眼里,就冲他了解这些人,不用他动手,家族之间的矛盾就能让他们斗个死去活来,不过昨天的事加上今天的骚乱,他已经无法坐视不理。
野火放任不管,迟早也会烧成漫山遍野。
有些人已经开始挑战他的土司权威。
「我说我说,土司爷饶我一命!是覃威鼓动我们去抢山头的!」
覃威,是覃家族中资历算高的老者,年轻的时候也是安平州的一霸,常常带着覃家人作威作福,人如其名!
只是这些年老了,动静就没有那么,不过这老小子一直不死心,就想趁着死前再风光一把,这一次才把覃家人鼓动起来。
「很好,你的命,可以留下!」
宁宇说完又宰了一个,让人把这个泄密的侗人的绳子解开!说到做到!
这个侗人把覃威给卖了,不用他来
收拾,回去肯定也是半条命,除非他远走天涯,可是侗人离开这左右江,天底下哪里还能容得下他们?
宁宇看向田家的这些侗人,刀口指着他们道:「你们的机会不多了,再不说我也不想听了!」
田家人见宁宇真的放人,生怕这活路从自己眼前溜过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地把自己人给出卖了道:「是田光叫我们去打覃家人的,说那里的山场草药多,最近的草药能卖一个好价钱,不能白白便宜了覃家人!」
几个田家人同时说了出来,宁宇也是信守诺言,真的把他们同时放了,一下子就走掉了六个人,剩下的侗人说得迟,失去了宝贵的机会,宁宇当然也是说话算话,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就直接把几个田家全宰了!
宁宇对着这走掉的覃田两家共七个人道:「回去告诉你们两家的老人,把覃威与田光这两个老东西交出来,明天晌午我要在这围楼见到他们,生死不论,否则到时候我还要你们两家人再流血!今天有几个人到大明山闹事的,我一个也不放过!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吧!」
「把人放进来,让他们把自己家里人的尸身领回去,罗娘你告诉他们,我宁宇不是什么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谁要再敢在我的地盘撒野,这些人就是下场!」
罗娘叹了一口气,让侗兵放开一条路,让侗民的家属们进围楼!这些侗民家属眼见自己的亲人被土司杀了,只顾着哭,竟然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土司府的横啊,已经深深地烙到了他们骨子里,除非有乱世英雄出现,带着他们打头阵,否则给他们胆,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宁宇对着梁川道:「咱们这里就是这样,比不得你们中原大地,你们那里的人读的书多,知道的道理也多,讲话听得进去,不像咱们这里的人,就是刁,跟他们好好说话他们就以为你是怂,非得跟他们动刀子才能把事情摆平!乡下嘛,梁老弟害你受惊了!」
梁川是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胖胖的宁宇真的手段这么辣,不过怕他哪里会怕,流血的场面他见得多了!在西北,死的人哪里不比现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