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鱼借此刀剑相击之力,转瞬加速向后急闪,身形已至另一名黑衣蒙面人身前,一剑刺向对方面门。
那人头颅一偏,挥刀挡剑,谷鱼手腕向下一划,剑尖顺势一剑划下,划伤对方胸口。
谷鱼左脚一踢,踢中对方肚子,那人如断线风筝,流着鲜血,倒飞出二丈外,后背撞断一棵树干,立刻摔倒于地。
谷鱼刚想飞身斩杀对方,身后一刀已砍至,谷鱼转身挥剑抵挡时,对方那刀改砍为剌,正好剌中谷鱼右胸。
谷鱼身形摔向后方二丈外,人在空中,强忍一口鲜血未喷,趁机右脚猛然踢中一棵树干,借力疾速后退,向树林深处逃去。
那名七境巅峰期蒙面人,拼命飞身追赶数里,却最终追丢谷鱼身影,只好转身返回。
等此人回到伏击点时,那名被谷鱼一剑划伤的蒙面人,正手持长剑,守护那名重伤的蒙面人。
“杀了对方没?”那被挑伤的蒙面人,急忙开口问道。
“哎……让他跑了,撤吧!”七境巅峰期蒙面人,叹息一声说道。
说完上前提起重伤之人,飞身向燕京城而去,那名被剑划伤之人,紧随其后,飞身追去。
离伏击地点五里外,谷鱼正躲在一棵大树上,盘膝而坐于三个树杈间,其身形被许多树叶遮挡,若不上树,很难发现他。
此时谷鱼正在运功疗伤,片刻之后,一口瘀血吐出,连忙取出一颗灵丹服下,继续运功疗伤。
连连被黑衣蒙面人击伤,谷鱼虽有软甲朝暮抵挡,并未受外伤,也未伤及大道根本,但内伤不可避免。
谷鱼心知此次侥幸逃走,也是靠软甲朝暮,以及三师兄的灵丹,要不然别说他逃走,早被三人围杀。
入夜时分,燕京城内,一胡同拐角处,一道黑影,见梁钟推门走入一处小院,连忙飞身而起,落于院墙之上。
见小院东屋,烛火亮起,除梁钟外,并无其他人,那道黑影纵身落入院中,一墙根阴影处。
梁钟刚入房内,黑影纵身从窗户,跃入房间,梁钟吓一跳,连忙拔剑便斩。
黑影闪身躲过同时,连忙拉下面巾,轻声喊道:“梁大哥是我!”
梁钟定眼一看,正是谷鱼,连忙问道:“谷兄弟,你这又是唱哪一出,吓我一跳!”
谷鱼行至房中木桌前,坐于凳子上,倒上一杯凉茶喝下。
数息之后,谷鱼方才说道:“今日在北城门,被三名黑衣蒙面人围杀,还好及时逃走,等到天黑,我才敢潜入城中,从天监司跟随你至此!”
“被人围杀,你有没有受伤?”梁钟一脸着急,连忙问道。
“受些内伤,服过灵丹,好多了,次此围杀,不像姬丘与严彬,行事风格,昨日还在胭云楼,一起吃喝,还给了我赌约灵石。”谷鱼有些疑惑道。
“到底怎么回事?”梁钟追问他。
“事情是这样……!”
谷鱼将昨日上午,与小王爷和严彬,在胭云楼一起吃喝听曲,以及今日下午,在北城门外,被围杀之事,简单讲述一遍。
“那和亲王府,没必要派人围杀你,两月前你被人跟踪,此次又被围杀,应该是在烟雨府,你帮忙抓捕两名重犯之事。”梁钟坐于书案前,沉思片刻,开口说道。
“他们怎么知道是我,帮忙抓捕的,他们又是什么人?”谷鱼终于问出,来此目的。
梁钟看看谷鱼,方才答道:“我怀疑他们是敌国奸细,之前天监司,已将你功劳,上报朝廷,应该是朝中有奸细泄密!”
“那以后还麻烦了!”谷鱼有些郁闷说道。
没想到帮忙天监司,抓捕敌细,还被人泄密敌方,从而惹来麻烦,谷鱼也没想到。
梁钟有些愧疚,起身说道:“谷兄弟,真对不起,我会请示首座大人,尽快解决此事!”
“也只能这样,我最近有事,还需麻烦梁大哥,抽空多照拂奇宝斋,明日告诉言哥一声,让他最近小心行事!”谷鱼说完起身,与梁钟施礼告辞。
梁钟一边回礼,一边嘱咐道:“放心,我明日去一趟奇宝斋,你一定要小心!”
已走至窗前的谷鱼,点头之后,转身飞身而去。
梁钟走至窗前,向院内望去,已不见其身影。
连忙关好窗户,梁钟走出房屋,望着星空沉思片刻,突然转身,快步走向院门。
等梁钟出院之后,院中隐蔽阴影处,红色面具灰衣人现身,左手抓着一把长剑,忽然飞身跃出墙外,跟随梁钟身后而去。
天监司书房内,书案之上,烛火摇曳,白衣面纱的叶姝,站于窗前。
此时梁钟站起身,出声猜测道:“大人,属下怀疑对方老巢,就在燕京城!”
“我们一举一动,对方了如指掌,我们对他们,却一无所知,老巢若在燕京城,养如此庞大神秘组织,需要很大财力!”叶姝好似独自沉思,喃喃自语,并未理会梁钟。
梁钟听她自语,细思之后,接着又疑问道:“一下沉寂十数年,只是小打小闹,也没个大动静,到底图什么?”
叶姝转身走至书案前坐下,拿起卷宗说道:“也许时机未到,休息去吧!”
“属下告退!”梁钟弯腰施礼,退出书房,拉上门转身离开。
梁钟刚走出书房院子,来到天监司一处廊道中,红色面具灰衣人,突然出现在其身前。
梁钟好似习以为常,轻声说道:“回家!”
那红色面具灰衣人,也未开口,顷刻之间,又闪身隐入阴影中,消失不见。
梁钟微微摇头,低头想着心事,抬步向天监司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