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er,祝夏。”
蒋安屿侧头看他,“没认错?”
商洵浪荡不羁,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太多了,蒋安屿下意识以为祝夏是商洵的前女友之一。
“Sumer这个女人拽又疯,我行我素,权威于她不过浮云,你敢惹她,她就敢抡你。”商洵长腿嚣张地架上桌子,漫不经心道,“刚才那个姑娘看起来温顺柔和,我一时没想起来,但肯定是她。”
“拽又疯?”
这词不像是用来描述祝医生的。
商洵身躯前倾,拨了拨头发,示意蒋安屿看:“额角这块伤,看到没有?”
蒋安屿胳膊搭在大腿上,凑近仔仔细细探究两遍,除去头发就是头皮。
“没有。”
“没有就对了。”
蒋安屿目光怪异看着他,赫然在问商少你傻了吗?
商洵指着自己的头:“Sumer砸过我这里。”
祝医生砸太子爷?
蒋安屿一副听到天方夜谭的表情,“她为什么砸你?”
商洵两指不自觉抵住额头,骨头泛冷,仿佛刚被砸过,隐隐作痛。
“我大学同学游风,外交官孙子,你有印象吧?”
蒋安屿点头:“跟你姐去拉斯维加斯结婚又离婚的男人。”
澳区商家长女跟男人私奔的事情,上流圈塔尖基本都知道。
商洵舒展身体靠向深色真皮座椅靠背,说:“我揍了游风一顿,Sumer见不得喜欢的人被揍,帮他出风头,二话不说抡起酒瓶猛砸我。”
“祝夏……喜欢游风?”
“她嘴上说的是影响她做生意,但谁知道呢。”
商洵揍游风,祝夏砸商洵。
伤了澳城太子爷,竟还能全身而退?
“保镖没阻止她?”蒋安屿问。
商洵扯了扯唇角,直说:“保镖没Sumer动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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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洵那会儿也是年轻气盛,狠狠瞪着祝夏,质问她为何砸他。
祝夏说,他在酒吧闹事,影响生意,损害她的利益。她的举动完全是出于自卫。
钱这东西,商洵多的是,他不接受这个说法。天女散花般撒出一叠钞票,叫祝夏道歉或给他砸回去。
祝夏气定神闲说,不就是流了血嘛,她可以付医药费,保证治得服服帖帖。
于是她也拿出一叠钱丢他身上。
商洵喝了酒,脑子晕乎乎又被砸了头,怒气直冲天灵盖,但还没暴躁动手就被朋友捆走了。
蒋安屿听得额角轻抽。
祝夏只看行为和结果,商洵折损酒吧盈利,她二话不说就砸商洵。
野,太野了。
醉酒的男人砸酒吧,既损害她的金钱利益,亦有人身伤害风险。
就算打官司,祝夏也只是自我防卫,完全不用担责。
七年前的祝医生十八岁,大好青春年华就能令人生畏。
巾帼不让须眉。
蒋安屿若有所思,片刻,问出关键问题:“祝夏跟贺老板认识吗?”
“不认识。”商洵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香槟酒杯,啜饮一口。
“Sumer不过是个异国求学的小姑娘,她只在伦敦待两年,跟贺老板话都没说过,他们两个的交集比澳门河还要干净。”
澳门河古称‘濠镜’,河流水质清澈犹如一面镜子。
商洵说他们的关系如明镜,那看来确实没关系了。
蒋安屿沉思默想。
贺连洲不可能搞见不得人的地下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