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再次醒来,落地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室内一片昏暗,她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祝夏仰起脸,瞧见了贺连洲英挺俊朗的轮廓,也只有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她才能仔细观察他的模样。
女孩子的呼吸扑咻咻落在下巴,像有根羽毛在挠,痒意自小片皮肤梭巡至五脏六腑。贺连洲醒来,低眸看见她,高大身形顺势一翻,把人笼罩在身下,他和祝夏在被褥里接吻。
方盒子搁在床头柜,还剩最后一只,贺连洲撕开包装袋,迅速戴好。清晨的情动还未散尽,又开始新一轮的痴缠。心口被填得满满当当,滚烫的、有力的、硬朗的……祝夏顾不得几点钟。
小主,
时辰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们紧紧相贴。
……
等祝夏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她躺在床上,用遥控器把落地窗的窗帘全都打开,一刹那,光芒倾泻进来。
她不由得眯了眯眼。
贺连洲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见祝夏裹着复古红的毯子、背对他坐在沙发上,她的肌肤白嫩光滑,没有瑕疵,将他留下的痕迹衬得非常明显。
贺连洲饱满的喉结轻滚,走过去把她揽腰抱起来,祝夏没反抗,双手搂住他脖子。
他把她抱进浴缸,祝夏说她自己可以,贺连洲看了她一会儿,应允她。床头的手机响起来,他瞥了眼,拿起走到阳台接听。
电话那头是医学教授Albert,流畅的美式英语道:“Sumer托kelsey查询纽约暴乱的资料,详细的信息我已经抹掉了。”
“多谢。”
“为什么不能让Sumer知道是你在关键时刻救了她,腹部中枪。”
“没必要。”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起源于他想让自己安心,而不是为了让她感激。
付出没什么大不了。
*
贺连洲的担忧不无道理。泡澡太舒服了,祝夏差点在浴缸里睡着,她拖着酸痛的身体站在淋浴间,冲洗干净。
纠缠到这个点,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失控。祝夏长叹一口气,她换好衣服,亦步亦趋跟在贺连洲后面,像只小尾巴一样,他往哪走,她就跟着往哪转。
男人回头,揉了揉她的头,低哑询问:“身体不舒服?”
祝夏摇摇头。
贺连洲看着她。
祝夏仰首,望着他漆黑幽深的眼瞳,立时明白他在想什么,她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都说没事了!”
两人第一次事后,她发烧纯属意外,他却老揪着不放。
祝夏加快步伐,越过他走在前头,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拽回,她险些撞进他怀里。
祝夏没好气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