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PayPal账号绑定的是他的卡。
以前跟温书迦一块吃饭,付款时候用这个支付,温书迦一来二去就差不多知道了,但她也没摆明。姐妹俩心照不宣,谁也不说破,直到今儿个碰面撞破了。
分手后,虽然她没再用他的卡,但也没解绑。她想的是,反正他又不知道。
大都市通常是新相融,既有红墙黄瓦、老街胡同的旧记忆,亦有摩天高楼、繁华璀璨的新都市。
国子监街是京城仅有的一条牌楼街,与孔庙相邻,白日下的红墙黄瓦极美。
用完晚餐,祝夏和贺连洲走在国子监街上散步,随处可见的白雪茫茫,胡同对面穿过马路是雍和宫,隔街而望,能瞧见宫顶阁楼。
这个点路上还有不少悠闲遛弯的老大爷。贺连洲一手牵着祝夏,将两人紧握的手放在他衣服口袋里,另一手替她理了理围巾。
男人的手有点凉,触碰到祝夏下巴,又痒又冰,她躲了下,小声道:“在外面呢。”
贺连洲轻抬下巴,示意她往前方看去。
祝夏抬眸瞧去,看见国子监大门的红柱子边上有一对情侣,正抱着一起接法式热吻。
别人的行为,她倒不觉有什么。
但轮到自己,祝夏就颇觉怪诞。
她是医生,看病就诊需要偶尔询问患者性生活情况,她面不改色。跟月亮谈论生理需求,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贺连洲是不一样的。
她认识他以来,就一直把他归进了异性、成年男人的列表。跟游风、李柏泽那般朋友不一样;跟宋成煜亲人属性的青梅竹马不一样。
祝夏眼珠子一转,忽地瞧见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她拉着贺连洲过去。自认为非常有经验地买了两串糖葫芦。
贺连洲说他不吃,她便让他先拿着。现在不想吃,万一等一会儿想吃呢。上回他就吃了她的雪糕。
“你要待到什么时候?”祝夏咬着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问道。
贺连洲公务繁忙,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也不会挽留他到事情彻底解决。
“你想我待到什么时候。”贺连洲好整以暇地把她的手攥在掌心把玩,反问道。
祝夏认真思考少许,抬头看着他,轻声说:“我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你这样太辛苦了。”
贺连洲低睫注视着她,说:“是我想见你。”
他自愿的,她接受就好。
零星雪花飘下来,落至祝夏纤长卷翘的睫毛。她眨了眨眼,雪花消融,微微湿凉,水雾漫进瞳眸。
那水光涟漪的漂亮眼瞳一瞬不瞬地望着贺连洲。
天是寒冷的,心却在放晴。
祝夏踮起脚来,主动将她的冰糖葫芦献上去,给他品尝。
男人长臂搂住她腰肢,收收力。祝夏霍然往前贴近,张嘴“唔”一声,他顺势勾缠她舌尖。
祝夏唇齿间都是贺连洲的气息,感官被侵略,像是不属于自己,双脚踩了似的虚浮。
隐隐还能嗅到冰糖葫芦的气味。
酸甜交织。
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