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味隔壁三家醉,雨后开瓶十里芳,茅台酒可是好东西啊!”
黄伯仁吟着诗走过来。
吕家果然有钱,这二十多年份的茅台市场上有钱你都不一定能买得到,但是在吕慈眼里,这玩意当白开水喝都没问题。
吕卉对着瓶大饮一口,脸咻的红了。
“呼--啧啧--”
他吐出一口酒气,砸吧着嘴。
“不错,真不错!”
吕卉眼睛更加亮了。
大明美酒他喝过不少,不过都不如这茅台。
这酒醇厚、韵味伸长,如同泉水入喉,滑入腹部才有火烧之感,后劲绵长悠久,难得,很难得。
吕慈笑道:“老祖喜欢,后辈后续给您在送几箱来了,而且这茅台还有罕有的几十年,后辈也收集收集。”
吕卉摆摆手,六百多岁的人了,收的住心:“罢了,这酒又带不到墓里去。”
吕慈心中一寒,忍不住眼眶通红。
“老祖受累了。”
“都是各自选择,有何累苦,你这老头还喜欢哭。”吕卉摇头失笑,再次灌入一口茅台。
“带些做陪葬也是好的。”吕慈坚持道。
吕卉连忙摆手道:“如此佳酿,在墓中静卧,岂不是暴殄天物,不妥不妥!”
临时工和黄伯仁都看傻了。
这他娘是人能够对出来的话?
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吗?
陪葬和被葬者放在一起,这合适吗?
吕慈道:“后辈去东瀛,就高价收购一些好茅台,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老祖也能够享受享受。”
“你有心了。”吕卉不在推辞。
有了酒的加入,船上气氛就变得轻松了很多。
吕慈甚至倒了酒鬼花生佐酒。
“吕慈啊,听说你小子也是打过倭人?用现代人的话来讲,算得上是民族英雄了吧?”吕卉喝的已经满脸通红了。
这酒喝起来软绵,可是后劲儿很大。
两瓶下肚,就已经有些眼神迷离,脑袋发昏。
颇有种灵魂离体的快感。
吕卉又不用炁逼酒,享受着原滋原味的快乐。
“不敢,在老祖面前,我这点微不足道的事宜不算什么,作为汉人,抵御外敌本来就是我辈职责,不足挂齿!”吕慈摇头晃脑,花生都有些捻不稳了。
这老头到底是性情了一番,能够和自己的老祖喝酒,这机会不常有,本还有点收敛,后来一杯接着一杯,就有点大了。
机会难得啊!
吕慈以后出门逢人便说:我和我六百年前的老祖宗喝过酒。
其他人要纷纷竖起大拇指直呼牛逼!
“哈哈哈,我就不喜欢你们这些小辈,太过谨小慎微,我当初虽然在江湖中小有成就,可是我回到吕家,那些小娃娃们见到了,都敢骑在我头上撒尿呢。”
吕卉捻着花生米,甩如嘴中,一下一下的嚼着。
花生越嚼越香,配合着茅台,神仙来了也不换。
吕慈嘴角抽动,小有成就指的是给人家龙虎山一把手给揍了?
虽然他知道,龙虎山能当上天师的,并不一定就是最强的,但也绝对不会弱。
就比如张怀义,如果他当初成为了龙虎山天师的话,一样也非常牛逼,打他们这些所谓的十佬也跟吃饭喝水似的。
“老祖说笑了,后辈只是有点不适应。”吕慈给吕卉斟满酒,满脸笑意的说道。
这边热火朝天,另一边也打开了话茬子。
临时工们发现,六百年前的老前辈们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吗?
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