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青松怒发冲冠。
邬逢春高声道,“父亲,这回我请来的都是各方高人,我身边这位是烈火老人,盗火者途径阶序四的强者,威震北域。
身着灰袍的那位,乃是槐泗武圣,体士途径阶序五的顶尖强者。
白衣……”
邬逢春连续介绍他身旁众人,声势越来越高。
“邬先生放心,有老夫等人在此,容不得旁人放肆。”
额间生着个大瘤子的烈火老人人如其名,形如烈火。
话音方落,一条长达十丈的火龙出现在他头顶,咆哮不可一世。
“邬世兄,一个弱冠孺子,你何苦让大伙儿齐聚,太给这小子面子了吧。”
一位手持鬼幡的中年人不紧不慢说道。
邬逢春哂道,“诸位所言极是,不过这小子最近暴得大名,想来是有几分本事的,诸位切莫大意。
此战若胜,传扬出去,绝不会让诸位面上无光,毕竟也是战胜堂堂沧海侯。”
“咯!”
不知谁发出鸡鸣般的啼声,瞬间,场间鸦雀无声。
良久,先前叫嚣最盛的烈火老人,盯着邬逢春道,“你说什么,对面是沧海侯?”
霎时,场间的死寂彻底打破。
“这,这,这……”
“沧海侯天下知名,姓邬的,你踏马这是疯了么?”
“侯爷恕罪!”
“我没来过!”
嗖,嗖,有人还在作揖行礼,有人已蹭蹭腾空而起。
转瞬,邬逢春纠集的反抗大军,便风流云散,去了个干净。
邬逢春目瞪口呆,如看妖魔一般盯着许舒。
他是真正的富贵公子,靠着邬青松过得逍遥快活。
今天上午,邬青松突然转移家眷,再三叮嘱要他躲在秘地,不要妄动。
邬逢春喧腾惯了,根本不信自家老子贵为执政心腹,在这东都之内,需要避让着谁。
他再三逼问邬青松的心腹管家,这才知道沧海侯和许舒的名号。
一听说许舒只有二十啷当岁,邬青松立时来了精神。
他根本不信一个二十岁的人,有如此能耐,在他的世界观里,这样的家伙,无不是借助父祖荫蔽,欺世盗名。
他自觉看破一切迷雾,当即出了秘地,发动人脉,延请来散落在东都的十位顶尖强者,要好好出一把风头,露一把脸。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只提了一句“沧海侯”,先前还信誓旦旦,仿佛天塌了都能撑起来的十大强者,竟如听见猫叫的耗子,瞬间逃了个没影。
邬青松望着如小丑一般的独子,心如死灰。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当一个长脸中年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时,邬青松眼中忽然生出一抹强烈的希冀。
那人远远冲邬青松点点头,随即,又有数道身影出现在大门外。
邬逢春快步迎上长脸中年,低声道,“大管家,我找了十大高手都没用,你这几位又能怎样,这小子太邪门了。”
邬大管家只冲邬逢春点点头,便快步冲他身边抹过,行到邬青松面前,压低声道,“幸不辱命,动用了数架专线飞机,才将人接来。
情况都和他们说明了,该给到的利益也都给到了,除了姓段的,都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