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烦,只想来母后跟前喝杯茶,静一静。
萧太后吩咐宫人们去备晚膳,周汉景摇头摆手:“朕没有胃口,先不用了。”
“皇儿……”
萧太后爱儿心切,一脸焦急。
周汉景低低道:“今儿朝堂上,那帮文臣武将又叫嚣着要添补军饷一事!治理国家要钱,打仗也要钱,银子就这么多,眼看就见了底儿了。”
萧太后闻言先是蹙眉,后又摇头:“皇儿愁这个做什么?打从先帝在时,这库银就没富裕过。这些年,咱们都是缝缝补补地过日子。皇胄王亲,这四个字听得好听,谁能想到咱们也有缺钱的时候呢?皇儿莫要和他们置气,文臣武斗,让他们自己打去,谁想要银子谁就去想办法,平日里他们个个贪得肚满肠肥,现在也该吐出来点了吧。”
周汉景点头微笑:“母后说的是,朕就是要他们自己想办法。增加军饷便是扩充军力,兜兜转转,又是张家得利得势。”
萧太后开解儿子:“宁王已经不中用了!他之前急疯了,敢往骨头里钉钉子,以后有他受的。”
周汉景脸色一沉:“他的骨头再硬,朕也能把它们折断!废了他的腿,还不老实,那就再废了他的手!”
萧太后忙道:“皇儿不必动气,宁王注定成不了气候,暂时还别动他的好。张家都是疯子……”
周汉景也是过过嘴瘾罢了。
说起这个,萧太后又想起白天的闹剧。
“今儿皇后被气得够呛,皇儿要不要过去看看……宁王那边也要提点几句,一个小小的医女不成什么气候。”
医女?
周汉景记忆极好,过目不忘,隐隐约约想起一个影子一张脸,沉淀沉淀之后,他立马记起沈凤舒。
“站都站不直溜的人,还想要享尽齐人之福,可惜了那清丽美人。”
萧太后微诧:“皇儿见过?”
“见过,长得不错,有股子韵味。”
萧太后摆手摇头:“再好也没用,皇儿犯不着去碰她,触霉头不吉利。”
周汉景若有所思,似笑非笑。
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