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安且惊且骇,心道:太后娘娘今儿怎么这么难琢磨啊。
“哀家和太妃几十年姐妹了,陪着你们闹下去,岂不是让我们连姐妹也做不成了。”
“这,奴才该死,奴才万死。”
其实,萧太后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底下人打打闹闹,争锋斗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沈凤舒算什么?她只是仗着玥太妃撑腰,萧云生也是有问题……
从前,他的立场不偏不倚,安安逸逸地守着御药房,现在他却开始处处以玥太妃为先,以宁王为重……其心可诛。
果然,她话锋一转:“你的难处,哀家明白。萧云生年事已高,这么不知分寸。那萧家父子掌管御药房几十年,还想妄自尊大!病从口入,你们做不好差事,皇上的龙体怎么办?”
萧太后看似平和,与世无争,却很会拿捏人的心思。
这一踩一压,郑成安登时感动涕零,跪地磕头:“多谢娘娘体恤,娘娘圣明!宫中谁敢夺权,必定万劫不复。”
萧太后又抬一抬手:“你起来吧。这件事,哀家会酌情处理的,现在不宜大操大办,只等以后斩草除根!”
“是,有娘娘这句话,奴才上刀山下火海……”
“好啦,别啰嗦了,回去当你的御膳房大总管。”
萧太后又拿起玉碗,抿了一口粥,心里揣摩:玥太妃到底想干嘛呢?她要抢太医院的权?至于,那个沈凤舒也是不寻常。
宁王